返回第159章 千载难逢的机会(2 / 2)凉凉公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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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小二如此热情,逝以寻就决定和宋白玉住下了,道:“两间上房。”

出门在外,总改不了奢侈的习惯。

小二连忙将两人引到柜台边,跟柜台里面负责开房间的小二道:“这二位道长要两间上房!”

开房小二忙活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遗憾道:“道长真真是抱歉,小店上房不足了,只有一间上房和一间下房了。”

逝以寻和宋白玉面面相觑。后者是轻轻皱眉,而前者,当然是喜笑颜开啦。

只有一间上房和一间下房。试问一下,她怎么舍得让宋白玉住下房呢?宋白玉又怎么敢无礼让她住下房呢?

难道,难道今晚,他们终于不得不要同住一间房了吗?

节约啊。

另一方面真真是天助我也!这是她一直以来,梦寐以求而不得的事情啊!

顿时,脑海里除了浮现出,大大的“一间房”三个字以外,逝以寻想不到别的。

但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太开心,这种时候,她应该矜持一些,把持得住狼性,才能套得到羔羊。

于是逝以寻收起笑容,有些勉强地,委婉地问宋白玉:“白玉啊,你觉得如何呢?为师是不舍得白玉去住下房的,师徒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如我们今晚”

宋白玉打断了她的话,好不干脆:“师父,我们另寻住处罢。”

“不要!”这回,逝以寻难得狠狠地拒绝了宋白玉,摆出了师父的威风,“为师累了一天,走不动了。就住这里罢。”

宋白玉沉默了,留给她一抹轮廓极为俊逸的侧影。

在逝以寻纠结怎么说服他的时候,他抬起眼帘,平静道:“既然如此,师父住上房,弟子住下房罢。”

恰逢此时,客店又进来一位要投宿的客人,看起来风尘仆仆,是真的舟车劳顿。一到柜台他便问:“店家,还有空房吗?”

“客官真是对不住,眼下就只剩下两间房,被这两位道长定下了。”

小二就冲逝以寻和宋白玉投来为难的眼神,问:“那请问两位道长还要一间上房和一间下房么?”

“要!当然要!”逝以寻急忙答应道。

那位风尘仆仆的客人扭头看他们,带着万分友好,商榷道:“道长分一间房给我罢,我已走遍各个客栈了,都没有多余的房,就只给我一间下房即可,在下感激不尽,否则就只有露宿街头了。”

逝以寻也感激不尽啊。

她扭头看向宋白玉,和他商榷道:“这位兄台看似真有难处,我们就让一间给他罢。刚才他也说了,现在就是再去别家,也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住下了,你我将就挤一下。”

说着,再扭头对投宿的客人和气笑道,“出门在外,谁没有个把难处,兄台莫要客气,下房上房,随便选一间去就是了。”

“道长太客气了,在下住下房就可以了。”

虽说是商榷,但这种状况,丝毫没有宋白玉可以拒绝的余地。他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上楼的时候,宋白玉显得有些僵硬,逝以寻体贴又温柔地开导他,道:“白玉啊,像我们这样的品行优良的道家,是乐善好施的,你莫要再皱眉头。”

“弟子不是介意分房给别人,出门行善,乃弟子的本分。”

逝以寻道:“即是如此,那就是为师多虑了。莫不是白玉担心和为师同住一间房,会于理不合冒犯为师?白玉完全不必有这样的担心,为师不注重那些虚礼。”

宋白玉:“弟子是担心我自己。”

但你担心已经来不及了啊。

逝以寻推门而入,摸摸鼻子,扭头看后面跟着上来的宋白玉。可能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烈,宋白玉一见,就浑身又僵硬了些。

逝以寻眨眨眼,宽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为师又不会把你吃了”

“”

师徒两人一天了都还没吃过饭食,店小二上来问的时候,尽管已经过了晚饭的时候,他们还是要了些饭食。

宋白玉在逝以寻的注视之下,上道了一些,给了小二一个善意的提醒:“道家跟佛家不同,是不用刻意吃斋的。”

小二懂了过来,连连下楼去准备。

吃完晚饭以后,小二又体贴地送来温水洗漱。

逝以寻脱了鞋袜,捞起裤角,就将双脚泡进木盆的热水了,通体舒畅啊但宋白玉刻意别开眼不看她,也不洗漱,就干干坐着。

就是他这样坐着,某女看了也千百个满意。

自从他长大以来,她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机会和他同房歇息了

还有那么长一晚上,他总不能都坐着。

一张床榻躺着他们两人,她在里他在外,多么和谐美妙。要是趁机他俩的关系能够更进一步,她在上他在下不行不行,鼻子好辣!

逝以寻仰头,捏住鼻子,与宋白玉道:“白玉啊,你不用洗漱么?”

“师父先洗了休息罢,弟子一会儿再洗。”

逝以寻好心提议道:“过来同为师一起泡脚罢,能缓解疲乏,舒服得很。”

宋白玉道:“不用了,师父先洗。”

逝以寻的脚掂了掂大半盆的水,道:“可是已经没有水了啊,白玉难道还想麻烦客店再送一次水来吗,那样多麻烦,又不节约。为师平时是怎样说的,出门在外,要消费但是不要浪费。”

宋白玉抿了抿唇角。

逝以寻继续又道:“为师洗了白玉又不洗,脚汗会熏到为师。赶快过来,和为师一起洗。从前你不会这样别扭的。”

在逝以寻言语上的软诱硬威,宋白玉默了默,终于起身来,到她面前坐下,道了一句:“弟子冒犯了”,然后开始不紧不慢地褪鞋袜,最终将双脚放在了木盆里。

“白玉啊,你的脚好白又很滑比女子的脚还好看”

木盆就那么大一点儿,不是她的脚碰到宋白玉的,就是宋白玉的脚碰到她的,逝以寻十分喜欢他想要抽出去,又没有办法的无奈表情,干脆将她的脚搭在他的脚上,浅浅摩挲着。

最后宋白玉提醒一句:“水快凉了,师父快些罢。”

逝以寻只得恋恋不舍地将双脚捞出来,揩干净了水,然后宋白玉才再洗好了出来。

睡觉的时候,他整理好了床铺,对逝以寻意志坚定地说:“师父请上榻休息罢,弟子守着师父。”

逝以寻疑惑地问:“白玉不上来睡吗?”

那还要一间房干什么,一间房的精髓就在这睡觉上呀。

“弟子在椅子上,将就一晚即可。”

逝以寻扬了扬眉,看着他,指了指半边空置的床榻,道:“这里空了一大半,为什么白玉非得要在椅子上将就?为师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宋白玉没有回答,关了房间的窗后,径直找了椅子靠坐下。

逝以寻真的纳闷了,再道:“夜里冷啊。白玉身体虽然好,万一着凉了呢?况且椅子怎么能让白玉好好休息?不休息好,明日怎么赶路?”

循循善诱,在洗脚的时候,她就已经组织了好诸多说辞。

见宋白玉仍旧不为所动,逝以寻继续道:“为师一整夜都担心白玉睡不好,为师也会睡不好的。”

宋白玉阖上双眼,淡淡道:“弟子无碍,夜深了,师父快睡罢。”

特么的,还真是油盐不进呐。

逝以寻举起三根手指头,再道:“为师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白玉你不信为师?”

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和宋白玉一间房啊,不会就这样以冷冷清清的结局收场的,这不符合某女的预期啊。

但是,但是宋白玉似乎睡着了,丝毫不顾她的保证,面孔微仰,映着烛光,十分安然宁静。

“白玉?”

“白玉你睡着了吗?”

宋白玉没有出声。

逝以寻颓然地取下束发的发冠,将头发松散下来,实在又无睡意。

看了宋白玉半晌,逝以寻干脆赤脚下榻,将一床棉被抱着过去,盖在他身上。打算再去搬张椅子过来,和他并着,要将就,便一起将就。

这已经是下下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么。即使这样,她也是千百个愿意。

怎知才刚刚搬来椅子,耳边清淡好听的嗓音便道:“师父在干什么?”

逝以寻抬起头去,看见宋白玉不知何时醒了,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再抬眼看她。

这一看,他便愣住了。

逝以寻不明所以,道:“为师与白玉一起啊。为师一个人睡温暖的床榻,让白玉一人靠着椅子睡,为师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既然白玉执意如此,为师也只好奉陪了。”

很奇怪吗,怎么他的眼神这样惊愕呢?

逝以寻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除了就只有头发散下来了以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逝以寻伸指在宋白玉眼前晃了晃,凑过去,轻声道:“不会这么快就被为师感动了罢?感动的话,就随为师一起上榻去睡好吗?为师有些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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