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以寻嗑着瓜子,靠在逝歌身上撒娇,道:“就陪父亲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好呢,我感觉就很好。”她向风月漫眨了眨细长明亮的眼,“况且父亲长这么帅。”
逝歌面不改色与风月漫道:“当初,你还不是隔了十几万年的时间才和我在一起的。”
风月漫抽了抽嘴角,看着逝歌与逝以寻,道了四字:“一个德行。”
随后顿了顿,又问,“逝以寻,那你说说,玄想那里应该如何?莫不是还想人家一直等你?你若真的不想,就去回了人家,不要苦了人家。”
“我已经说了呀。”逝以寻道。
风月漫挑眉:“怎么说的?”
逝以寻不以为意:“我让他自己想嫁就嫁了,等我的话,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说不定到后来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会出家去做和尚了。”
风月漫与逝歌眉头双双一跳:“出家?当和尚?”
逝以寻道:“不然我读了那么多佛经不是白读了?我不当和尚怎么有机会去给如来佛祖讲经?”
逝歌语重心长道:“看佛经不是为了去出家,如来佛祖也不需要你去给他讲经。”
“可是我觉得那样挺好呀,尤其是等父亲和母亲走后,我更加生无可恋,我不出家去干什么?”
风月漫扶着额,道:“逝以寻,你这又是哪根脑筋歪了?”
“母亲请不要担心,我一切都很好。”逝以寻耸肩,“只是我六根清静了,你们应该为我感到开心。”
顿时风月漫就开始捞衣袖了,一副“今天我不收拾你恐怕你爹娘你都要忘记了”的架势,逝以寻忒审时踱势,立马就躲到了逝歌的背后去了。
风月漫勾着手指头道:“逝以寻,过来,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逝以寻从逝歌的肩头露出一个脑袋来,道:“聊什么呀,不、不必了罢”
“聊你的佛经。”
逝以寻手在衣裳上搓了搓,勉为其难地站起身,道:“这个就更不必聊了,母亲你造诣一定没有我高”说罢,在风月漫动手之前转身就跑。
“逝以寻,别让我逮到你!”风月漫爬起来就欲追上,在堪堪路过逝歌的时候,不想被逝歌长臂一捞,捞进了怀里抱住。
风月漫挣扎道,“逝歌你放开,我去拿鞭子!”
“别闹”,逝歌淡淡的笑道,“气坏了如何是好。你且歇着,回头我去教训以寻。”
逝以寻跑远了,风月漫挣扎两下没有挣脱,也就任由逝歌搂着,不由忧郁道:“往后,逝以寻,该怎么办?”
“她知道她自己该怎么办。”
风月漫掀了掀眼皮,道:“你不要觉得她说去出家是玩笑,只要没人管着,她是做得出那样变态的事情来的。”
逝歌神态自若道:“她就是敢做,西极的如来佛祖念她一日为琉璃宫神女而任重道远,也不会轻易收她入佛门。”
风月漫想了想,觉得逝歌说得很有道理,遂才渐渐宽下心来。然心中却对逝以寻的未来有了另一方打算和计较。
逝以寻跑得远了,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地面的篝火渐渐弱去,只剩下零星的火星。时值夏夜,眼下正是歇凉好时候,入房歇息还显早。
逝歌起身牵着风月漫便在月夜下漫步。走得缓慢,十指紧扣。
随后两人走进树林子里,一人手里拿着一支木枝驱赶林中的萤火虫,将整片林子都搅醒。萤火虫悠悠地飞,在叶间闪烁着青幽的光泽十分漂亮。
回去以后,当夜,风月漫还是逮住了逝以寻,在园子里将逝以寻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逝以寻大叫着向逝歌求救,道:“父亲,你怎么能容忍母亲打我!呜呜呜救救我!”
彼时,逝歌正悠闲地喝着茶,闻言抬起眼帘,淡淡看了逝以寻一眼,道:“我要是你,就叫得小声些,并向你母亲赔不是,你母亲下手就会轻点。”
逝以寻一转头,就含泪给风月漫跪下了,道:“母亲,您轻点儿”
然后逝歌再道了一句:“你说你不出家,你母亲便不会揍你了。”
逝以寻捂着脸,道:“不、不出了”
“逝以寻,跟我进来。”风月漫转身就将逝以寻拎进了逝以寻的房间。继而教训了整整一夜。
当夜,逝歌独守空房,隔壁逝以寻的房间里却灯火通明。
风月漫与逝以寻双双坐在床榻上,她取出自己平素从司命那儿搜刮来的限制级话本,放在一边,先给逝以寻做思想工作。
风月漫故意板着脸,道:“我想清楚了,你应当尽快找一个伴侣,玄想是个不错的男子,你觉得呢?”
逝以寻忌惮风月漫的n,不得不颓然点头:“这点我同意。”
“那好”,风月漫道,“改明儿母亲我就去将这件事定下了。现在,母亲教你这天底下比佛经更为有趣的东西。”
逝以寻疑惑:“还有比佛经更有趣的事情?”
风月漫神秘一笑:“当然是有。”
她贼兮兮的将限制级的话本图册拿到逝以寻面前,翻开让她看。起初她一看就眼皮抽筋,面红耳赤道:“母亲,这太低俗了!”
风月漫冷笑两声,道:“啊,是嘛,就是再低俗今晚你也得给我看。”
然后在风月漫的钳制下,逝以寻不得闭上眼,看着书上那些图文并茂的讲述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她没想到啊,她的母亲竟还有这等毁三观的收藏癖好。
看的第一个故事十分简单,讲得的是书生小姐在某一次花会上偶遇,从此互生情愫。书生按捺不住对小姐的相思之情,心中之寂寞与日俱增,于是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