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歌坐在床榻边,笑着凑过头来,道:“那给你也揪一下。”
风月漫笑嗔了他一眼。
两人共同躺在一张床榻上,多少年来风月漫因为挺着肚子,都不能侧身窝在逝歌的怀里睡,眼下她又能够侧伏在逝歌的胸膛上,听着那胸腔里沉稳而有节奏的心跳声。手紧紧环住逝歌的腰。
逝歌一手顺着风月漫的长发,一手轻轻摸上她的肚皮,平坦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风月漫一声不吭,可躺在逝歌的怀里已经呼吸开始不均匀起来。
倏而逝歌的指端在她后腰的肚兜锦带那里勾了一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的肚兜,不等风月漫抽气,冷不防翻身便将她压住,唇堵住了她的唇,风月漫又惊又羞,吟了一声但都被逝歌堵进了喉咙里,破破碎碎模模糊糊。
“喂唔”风月漫被吻得快窒息,口中满是含糊不清的呢喃,好不容易逝歌放开了她,她一侧头,逝歌的吻了又落在了脖颈间,不由推开他,道,“逝歌嗯以寻在隔壁呢”
逝歌勾了勾唇,吮咬着风月漫的耳垂,呵着温热的气息,道:“那就要看你的了,你可以小声些”
这一夜,战功累累,狼烟遍地。野马驰骋,银枪不败。
等逝以寻大了一点后,逝歌便开始着手教导她,执笔写字,执笔画画,教她品酒教她下棋。
自然有关酒这方面,逝以寻从小受风月漫的熏陶,能够摸到一些酒的门路,可她比风月漫更厉害,风月漫是千杯难醉,逝以寻是嗅到酒味就已经晕晕乎乎的了,不过,她竟会酿酒。
初初手艺很平凡动作很笨拙,逝歌风月漫都很惊讶,可日积月累,她酿造的一手果酒,六界无双,可醉得佛陀。
逝以寻第一次醉酒,是在逝歌初初教她品酒的时候。那时她年纪还但逝歌给了她特例,可以沾一点点酒。
于是一个晴朗的午后,逝歌与逝以寻父女俩坐在回廊上,面前安放一小锅,逝以寻便惊奇地目光,看着逝歌开启了一坛不是窖藏很久的果酒,酒味甘甜芬芳,丝毫不醉人。逝歌素手将果酒倒进了小锅里,以小火温煮。
渐渐酒香四溢,逝以寻闻得多了就有些晕晕乎乎。然后眼看着要支撑不住了,逝以寻灵光一闪,大惊地揪着逝歌的衣袖,道:“父、父亲莫喝,这酒有毒!”
逝歌挑眉,拿一种“你发烧了吗?”的眼神看着逝以寻,然后就看见逝以寻小脸酡红,两腿一软,瘫了过去。
还没品酒,逝以寻就被酒气给熏醉了。
风月漫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此情形,不由得问:“咦,她怎么了?”
逝歌想了想,笑道:“可能是醉了。”
风月漫顿时哈哈大笑:“还没尝就醉了,这比当初玄想小的时候还不经逗。”
在逝歌与风月漫觉得,逝以寻虽然还未成年,但这种清冽的果酒还是准许她喝一点的。往后在天界应酬多了,恐她一个人会应付不过来,要先慢慢学着。
总感觉,逝歌与风月漫是在有限的时间里,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拼命往逝以寻身上塞。
后来逝以寻在屋里睡得酣,回廊上便是逝歌与风月漫在对饮。有一杯没一杯,两只酒盏相碰,悠闲而惬意的碰响声,两人嘴角俱是噙着看透一切的淡然的笑。
那笑,是无懈可击的。
只是,醉酒之后方能较真起来,没有多少超脱世俗没有多少不留遗憾。
风月漫平静的靠在逝歌的肩上,抬手拿自己的酒杯去喂逝歌酒。
逝歌的气息喷洒在她的手背上,格外温暖舒服。她眯着眼睛笑:“逝歌吖,原以为一辈子很长,往后还有千千万万年。可是不管过了多少个千千万万年,我都觉得太快。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太快。有时候这就真的是一场梦,我只顾着沉浸在有你的幸福里,什么都无暇顾及,也不想顾及,不想烦忧。”
逝歌没有说话,无言地带着灼热的温度吻上了风月漫的手背。很是眷恋。
“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陪你。”逝歌轻声开口。
“不会那么快的。”
第一次品酒失败,往后逝歌又试着教了逝以寻几次,可逝以寻都是沾酒就倒。
后来逝歌和风月漫也就渐渐放弃了要逝以寻学会喝酒。兴许逝以寻真的是太小了。
偶尔风月漫也会和逝歌一起来教逝以寻,逝以寻那一手好字一手好棋,有一半是逝歌的功劳,一半是风月漫的功劳。明明是出自两个老师,可融合在一起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起初,逝以寻学得都很好,中途却似乎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很颓废很贪玩,不再勤奋学习不再接受逝歌与风月漫教给她的许多东西。连平素最喜欢看的佛经棋谱,也都被逝以寻抛得远远的。
逝以寻会经常跑出琉璃宫四处玩耍,让逝歌与风月漫找不到她。
这就是所谓的青春期叛逆。
只是这叛逆,远远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逝以寻总会去东海找她风流多情的玄想哥哥。彼时龙族少主在天界已经艳名远播,俊美的容貌,温柔多情的性格,以及满腹的才华,无一不是仙子们青睐的对象。
这回,逝以寻去找玄想的时候,玄想正在龙宫里与仙子谈情,两人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好不暧昧。只是这气氛被逝以寻打破,仙子悻悻而归。
逝以寻要玄想带她出去玩耍。
玄想不晓得从哪里弄来一柄漂亮的折扇,摇折扇摇得十分风流倜傥。
一双凤目华光盈盈道:“以寻妹妹,你出来之前跟你的父亲母亲打过招呼了没有?就这样带你出去玩耍,若是没经过他们的同意,回头来还不把我扒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