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人都嫁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嘛!还不兴我说说玩笑?”
“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逝歌叹息一声,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厮磨,“因为我连想像一下都觉得心里难受。”
风月漫听了亲了他脸颊一下:“好啦好啦,我以后不说了。”
逝歌将她搂得更紧,他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热热的,痒痒的,风月漫有些受不了,一直在动。
“别动。”他压抑着声音道,“风月漫,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
这是逝歌第一次明明白白对她说喜欢,风月漫有些没反应过来。
“风月漫,”他道,“我喜欢你,胜过我自己。”
风月漫又开始不管不顾地扭动起来。
逝歌有些郁闷,低头看着她:“你乱动什么?”
风月漫这才不好意思道:“我凤冠还没取呢,你靠太近硌得慌,你就没感觉吗?我看你真情流露不可自拔,就没好意思打断你。”
逝歌:“”
风月漫吃吃地笑,凑到他耳边轻轻道:“好啦我晓得了。那下面是不是该洞房花烛了?我对你可还没到喜欢你胜过我自己的地步,你要不要将日久生情坚持到底呢?逝哥哥?”
逝歌宠溺一笑,将头埋在了风月漫身上,微微呢喃:“愿爱如霞,渐晚,渐浓。愿爱如光,渐明,渐亮。东或西,都有你。从今往后,你是我夫人。”
风月漫笑嘻嘻的主动搂着逝歌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肩上,难以置信得恍惚:“夫君你终于成了我的夫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逝歌抱着软软的风月漫,道:“阿漫,不是在做梦。”他伸出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唇深深地印了下去。
带着最深重的痴狂和满心欢喜,逝歌猛烈的吻她,吻得她喘不过气,吻得她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怎奈逝歌的力气实在太大,风月漫哪里能够推开他,也不想推开,只想一起沉沦,疯狂。
新婚洞房之夜,风月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睡下的,只感觉浑身像是溺了水被捞起来,疲软得像散了架。
一缩身子,便能感受到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让她十分安心。
只是风月漫睡得香甜,时不时便有一道绷紧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别乱动。”
本来她不想乱动的,可一经人这么说,她就不自禁地乱动了一下,搂着抱着自己的人的脖子,脸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结果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是紧了又紧,却始终克制着不再有过多的举动。
半夜,月色正朗,万物沉睡,连山间的虫鸣都安静了下来。新房的床榻上,锦帘遮掩了一切美好的春光。
烛火燃尽,屋子里充斥着一种十分旖旎暧昧的气氛。
风月漫枕着逝歌的手臂,缩在他的怀里正睡得昏沉,而逝歌也只小憩了片刻便了无睡意,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着风月漫睡着了的时候的模样,嘴角噙着舒心的笑。
事到如今,他总算彻底拥有了臂弯里的这个小女人。如何能睡得着。
直到下半夜的时候,都没有人来搅扰他们,逝歌也料想他们是纷纷散了。便撩开了床榻四周的锦帘,散一散自己身体里的余热。
许是有柔软的风随着锦帘的撩开在床榻里微微流动,风月漫睡梦之中忽然叮咛了一声,身子不断往逝歌身上蹭,抱紧了他。
逝歌低低地笑了,用散乱在床榻边的大红喜袍简单地裹身,随后再拿了一件不知是风月漫的还是自己的衣裳将风月漫的身子裹起来,取了两件干净的衣裳以后,便抱着风月漫出了房门,往琉璃宫的深处而去。
逝歌飞得很快,一道白光闪过,像是一颗陨落的星星一般,直直栽进山谷。
他也是生怕夜里有个把夜游神看见,看见自己倒不要紧,他不想人看见他的阿漫。
琉璃宫最深处有一座山谷,里面有一汪泉水,温温的热度刚刚好。
扯去风月漫随身裹着的衣袍,逝歌便抱着她入了水。温水很舒服,一泡进里面,感觉浑身的酸软都被激发出来,然后一点一点被洗净。
风月漫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有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腰,一只手将自己周身轻轻清洗着,暖烘烘的水汽往上升腾,烘湿了风月漫的下巴,迷蒙了她惺忪的睡眼。
半晌,她才双眼眯成一条细细的缝。
结果一眼便看见眼前的逝歌,低着眼帘,手在自己身子上游走,神情十分认真。
风月漫愣愣地反应了一会儿,那一会儿起码风月漫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然后睡意渐渐散去,思绪才慢慢浮了出来
她真没想到逝歌衣冠楚楚会是这么禽兽的一个人嘤嘤嘤,她可不可以退货
萤火虫飞得满天都是,逝歌时而带着她在树林里穿梭不停,为她捉来萤火虫在眼前,时而在十步青檐对弈,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欢声笑语不断
风月漫和逝歌婚后,天界热闹了几天渐渐也就安静了下来。
白缮将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按照逝歌的吩咐没有按方子熬药,给风月漫好好调理身体。
但是最近,风月漫累得有些勤。逝歌将她照顾得十分好,周遭的一切事务都亲手打点,不让风月漫操一点心。
风月漫容易困,困得多了,夜里与逝歌亲近的时候,虽是热情,让逝歌很欢喜,但连她自己何时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每每这个时候,逝歌总舍不得再累她,抱着她在她身体里轻缓进退。
风月漫现在不喜欢到处找人打架了,变成了喜欢睡懒觉,每天醒来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
她眯着眼睛站在回廊上,看着院落里的逝歌晒果干的身影,顿时感慨:“这个时节,真真是催人乏困吖。”
逝歌闻言转身过来,狭长的眼里,带着浅浅温柔的笑意,道:“是你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