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漫装无辜:“我都不做战神了,还不兴我做些女儿家的娇美打扮嘛?司命,你这想法可不太对哦,要改。”
“你特么少给我扯淡!”司命想也没想就吼她,“说!”
风月漫无语了。她想了想,慢吞吞吊人胃口似的道:“是有点事”
“说快点!”
风月漫就迅速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哦。我桃花煞的命格没了,我晓得什么是喜欢了,于是跟师跟药尊神说我要去追求真爱,要是我们有了孩子,以后肯定是要打掉的,这不能阻碍我追求真爱的道路啊。师药尊神一听,气得不得了,还砸了好多东西,跟我说想都别想,我敢打掉孩子他就杀了我。哎你评评理,为了孩子连我都要杀,果断不是真爱哪,所以我就跑了。”
司命听得目瞪口呆,脑子半天都转不过来,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最后目光不自觉往下落到她肚子上,吞了一口口水,颤着声音道:“这这这真有了?”
风月漫呲牙一笑:“月份尚浅,还看不出来,但你不能否认这也是一种可能啊。”
司命顿时有一种天昏地暗的感觉,他连忙放下蹬着墙的那条退,一手扶着墙,努力消化听来的的消息,最后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来:“我觉得,药尊神想宰了玄伊昀的心都有了。”
“啊?”
“你什么不学,偏偏学玄伊昀花心滥情不负责任,可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怪药尊神觉得你有病。”
“这不能怪我啊。”风月漫眨眼,“以前是我不懂事,又做不得数。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这么不稳重,我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啊。”
司命一个趔趄:“不稳重当真是得手了就不稀罕了么,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有什么,一个人的思想是会变得嘛。以前不了解他,被他的表象欺骗了,现在晓得了,自然要脱身。我这也算是失足少女罢?你不安慰安慰我也就罢了,怎么净说他的好话?”
司命被说得简直无地自容,悲愤道:“你妹的!要不是确定了不是假的,我都以为你被谁冒充了。你简直变得不可理喻了啊,还失足少女。谁少女了?你都老女人了好伐?说这话你臊不臊得慌?”
不晓得哪句话戳到了风月漫的神经,她有些心虚,把到了嘴边继续指责逝歌的话又咽回去了。算了,过犹不及,说得多了凭空惹人怀疑。
于是她朝司命慈爱的笑了下,伸手像个长辈似的揉揉她头,莫名其妙来了句:“现在这样,真好。”
司命伸手拍掉她的手:“别像摸小狗似的摸我的头。”
风月漫只是笑,不多说了。又跟她扯了几句,轻快地走了。
是啊,现在这样真好。
没有战乱没有s,没有守护不住的绝望,一切都是这么美好,美好得让人忍不住想贪恋,想占为己有。
她笑着走进了上澜宫,走着走着,眼泪就从她笑着的眼睛里淌下来。
可是,这些都不属于她啊
偷来的,总是要还的。
时间倒回那一个晚上。
“这么乖可不像你了。”
风月漫浑身一僵。
“我”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最后响亮道,“我睡得浑身难受,要去洗洗!”
逝歌怔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书册,就要起身。
风月漫看的糊涂:“师你干嘛?”
逝歌淡定的勾了勾嘴角,道:“你不是邀我共浴?我同意了。”
共浴?
风月漫吓得花容失色:“不不不不不是的!”
逝歌越走越近,眯着眼,慢吞吞给了一个字:“哦?”
风月漫下意识拉住被子往床里躲,哆哆嗦嗦带着哭腔喊:“师父我错了!”
逝歌猛地停住脚,沉默着盯着她看了半晌,平静问她:“你,喊我什么?”
暴风雨不可怕,可怕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风月漫”这回是真的哭了:“我是阿绫啊师父,东极的小花焰,您唯一的徒儿啊师父!”
逝歌还是很平静,没有发疯,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毁天灭地,就那么平静地看着她,平静地哦了一声,又平静地问:“她呢?”
他是平静了,但是寝殿里面就炸开了。
嘭嘭嘭
一连串的物件碎掉的声音此起彼伏,吓得花焰抱着耳朵窜到床下蹲着抖啊抖。
她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师父。即便背后她能将师父贬得一文不值,但一旦当面,别说反骨,就是说话都结巴。
按理来说,这样的师父教出来的徒弟独挡一方应该没问题,但若是这个师父基本上不管呢?学好了他不会夸奖,学得不好也不会罚得很厉害,全靠自觉,花焰当时还玩心重,自然不懂什么叫责任在身,等她懂了,又迟了。
“我问你,她呢?”
花焰全程基本上是蹲在床下哭着说完的。
“风月漫不是我女儿,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用了秘术,以我为献祭,改的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太想看到盛世了,就拼了命将最后一缕魂魄分出来沉睡在雪魂枪里,因为我当时力量太弱,师父你帮我修复的时候都没有发觉。等我教会了她枪法和法术,就一直沉睡在她神魂深处,一直不敢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