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缮将风月漫引到十步青檐就退下了,风月漫独自走在这美丽的景色里,竟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了,忍不住开始深刻反思自己。
不说涟玉爱花成痴,就连她宫里的未释也在上澜宫前种了一架子紫藤萝,照顾得没时间顾及她这个主子,逝歌这里不但寝殿里种了萤吻,宫后还打理了这十步青檐亭,就连玄伊昀的龙宫内都打理着这种名花异草。
唯独她,没什么喜爱的花草,偶尔还辣手摧花惹来涟玉怒目,她是不是不正常?
“你在想什么?”
风月漫顺口就答道:“你们都养花,唯独我不养,我在想我是不是不正常。”
逝歌微微一愣,继而轻笑:“你正常过吗?”
风月漫认真思考了一番,痛苦地发现她竟无法反驳。索性不想了,她望了一眼摆在望月台上的棋局,见逝歌一手执黑一手执白,偶尔低眉思索,偶尔微微展颜,一步一步云淡风轻,分外好看。
她坐到了他对面,看了看棋局:“一个人下呀,多没意思,我跟你下罢。”
逝歌抬了一下眼睛:“你会?”
风月漫挽起衣袖摆出要大干一场的阵势:“嘿!我还真会这个!”
逝歌没多说,推了已经快要下到尾声的棋局,将黑子推给她。
风月漫一手玩着白棋子一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他:“这么干下没劲,不如来点彩头?”
逝歌挑眉:“不妨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