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漫大惊:“天帝来真的?”顿了顿,“那你可交了?”
瑚光露出一抹苦笑:“东海丢不起这个脸,不然君上又该被长老念了,瑚光便越矩代替君上交足了。”
风月漫急道:“那我的呢?”
瑚光摇摇头:“未听闻上澜宫如何了,未释大人只差人送了信来,没有其他的交代。兴许是瑚光多虑了,上神不用太担忧。”
风月漫反而更担忧了,二话不说就冲去了玄伊昀的书房,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了未释给她的信,一封一封拆开,脸色越来越差,拆完了之后一屁股坐到了玄伊昀的座位上,哭了:“未释你个混蛋!老子的脸都丢到四海荒了”
那十几封信不是别的,正是九重天的罚单。上澜宫半月收一份,十二封一封也不少。
风月漫来不及梳洗就奔回了上澜宫,路过浮沉海珊瑚林的时候还差点被突然滚出来的一枚蛋给绊倒了,她望了一眼,直接抄进了袖子。
上澜宫前,未释正在亲自栽种紫藤萝,就在婆娑树下面,架子搭得极为妥当,仅仅是个雏形已经可以看见紫藤花爬满架子盛放的情形了。他栽种的动作也是极为优雅的,就像不是在动锄头而是在弹奏什么高雅琴曲一样。
风月漫可不会欣赏什么高雅,但是她是个讲道理的神仙,还是知道不管是问罪还是质问,都要先把自己收拾妥当摆足气势。
不然你试着想一下,若是一个妻子去捉奸,是衣衫整齐冲进去有底气儿,还是穿个肚兜有架势?
所以风月漫先整理了一下仪容才出去,努力摆出一副“我很有理都是你的错”的神情喊道:“未释。”
未释面目表情,手里还端着舀着灵泉水的葫芦瓢,闻言只是分了些许注意力看了一眼风月漫就没管了,不冷不热道:“上神回来了?”
那模样不似在欢迎上澜宫的主人回来,却似他才是上澜宫的主人而风月漫只是一只四处撒野的宠物。
风月漫被他的态度噎着了,继而想到是他没道理,她应该理直气壮地质问才对,于是某女又将腰杆挺直了,语重心长同他讲道理:
“未释,好歹你也是我上澜宫的人,你就不能学一学瑚光,为我分忧解难?你说,天帝送来的罚单,我不在你就不能主动交一下?我丢脸了你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我不在你就不能找一找我?你找一找我就不能亲自来看一看?我都在东海醉死了,你还在这里种什么破花,这是个什么道理?”
风月漫说完还回味了一番,直觉自己这番话说得气势十足很有道理,想着未释无论如何也不能反驳了去,就暗自点点头,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未释听完了点点头,放下了葫芦瓢,抱着胸望着风月漫,上下打量了一番:“学一学瑚光?行啊,上神你也学着玄伊昀君上把我收做男宠,我定是里里外外为你着想,无一不为你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