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怕吗?
怕死了。
余溪挤出笑容,“还好……还好。”
玲儿见余溪拔毛的手离鸡好远,笑的更欢了“嫂子害怕就别碰了,鸡的毛很好弄,我三两下就能整完。嫂子,你去干别的事情吧。”
余溪闻着鸡毛熏出来的臭味,犹豫一下,还是留了下来。
这也许就是她以后的日常生活,逃得了这一次,未必逃得了下一次,还不如直接入乡随俗,慢慢熬过去呗。
“没事,我做的慢,希望你别嫌弃。”
“嫂子,那我们快点,趁着婶婶回来前弄完。”玲儿笑着说完,注意到余溪手掌上的擦伤,“嫂子,你这伤口怎么弄得?”
这么会玩。
“嫂子,你为何在这里睡觉啊?”
程枫眨眨眼,盯着余溪头发上的茅草。
余溪看天色,估计已经过去几小时,她原本只想眯会眼睛,没想到就这么睡过去了。
“我见这里太阳挺暖和,呆了一会,还没睡多久,就被你们给吵醒了。”
程枫不好意思摸摸头发,“嫂子,对不住啊。”
“没事,去玩吧,注意安全。”
“哎。”
余溪看着几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又钻进山林,消失在密密麻麻的丛林中。她独自静坐在稻草堆上,欣赏夕阳落山,昏黄的晚霞穿过树林,留下一地金黄色的叶子。
“找了你好一阵,你都去哪了?”
黄连弟看见余溪进门,开口便质问起来。
他干嘛不早点娶了玲儿呢?
兴许,他早点娶玲儿进门,自己也不会碰上这么多破事。
“……”
余溪洗干净手,见太阳几乎要落山,门外的衣服还晾着没有收回来。她走出去收好衣服,分去各自房里,最后拿着自己和程野的衣服回到房间。
她进门,看见床头已经放有两件衣服,正是程野刚才穿的那件。
这人把在外面穿过的脏衣服直接扔在床上。
晚上还怎么睡?
余溪一直有轻微的洁癖,其他地方还好,就床以内的地方必须得干净,穿过的衣服不能放床上,别人也不能坐她床上。不然,她会觉得哪儿哪儿都是灰尘和细菌,睡的浑身不自在。
余溪听见有脚步声传来,拿起衣服问他“这是你今天穿过的衣服吧?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吗?”
程野疑惑,“商量什么?”
“以后,你能别把穿过的衣服放床上吗?你可以挂在那里,就不会弄脏床了。”
程野蹙起眉心,接过衣服看了看“挺干净的。”
“肉眼看到的是干净,可有些脏东西是看不见的。”
“既然它看不见,你又怎能知道衣服上有脏东西?”程野扫一眼余溪,不耐烦地将衣服挂到一旁,转身走了出去。
余溪看着他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很不爽“细菌,病毒,哪个能看见?”
春色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