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哑口无言,呆了片刻,反应过来:“所以你才敢和景雄定赌约?”
“没错!”
张易之莫名的有些同情张景雄,他虽年少,也是入学数年的人了,自然知道若是牢牢记住书里的内容了,学起来便容易许多,他进学最困扰的便是背书不好。他这六弟打小就聪明狡猾,想不到上也这般有天分张景雄输定了!
张易之放心了,看来不用担心以后要受制于张景雄了,反而是西府一系今后要受他们东府辖制了!
张昌宗看张易之脸孔粉红,愣愣出神,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怜悯的看他一眼,也不告诉他心里的打算,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了,再给他一段撒欢的日子吧!现在嘛
张昌宗转身,拱手作揖:“请先生指正!”
他早发现了,在他孝经背到一半的时候,李钦让便来了,也没打扰他,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他背书。
李先生面色和蔼的看着他,踱步过来,注视他的眼神带着惊喜:“孝经并无错漏之处,论语二十篇有几处字念错了,四郎在学里时也是那几处经常出错,所以,六郎论语是跟四郎学的?”
张昌宗道:“回先生,确实是在家里听四哥念书学会的!”
李先生点点头,把他念错的地方,一一指出来,然后对张易之等人道:“五郎你们几个且去午休,六郎跟我来。”
“喏。”
张易之和文阳几个,见了李先生就跟见了老鼠见了猫似的,闻言连弟弟叔叔也不顾了,赶紧就回左厢午休去。
李先生带着张昌宗直接到书房里,一双眼跟探照灯似的,亮晃晃地打量着张昌宗。张昌宗前世什么场面没见过,自然不会被这等打量就弄得失了进退分寸,还冲着李先生甜甜的笑,不要脸的卖萌。
那精灵古怪的样子,倒把李先生逗笑了,兴味盎然的上下又打量张昌宗两眼,道:“东府六郎果然不凡,今日真真开眼了,不过,倒是明白为何令堂会抱着你脑袋看了,如今我也想看看你这脑袋果真与常人不同么!”
张昌宗笑嘻嘻地道:“先生过奖,学生的脑袋,先生想来看尽可来就是,学生定不会拒绝。”
李先生一声长笑,连道有趣,笑完了,又打量张昌宗两眼,若有所思的道:“孝经、论语都会背了,接下来莫不是要开始背诵五经?”
张昌宗连忙道:“先生过奖,学生只是会背诵,连字如何写都还不知道,书中之意结合阿娘的教导,孝经还能明白一二,论语却不太明白,还需先生教诲,哪里敢现在就开始学五经。学生还是刚学会走的小宝宝,不着急学跑。”
“走跑?”
李先生赞叹的点头:“此喻颇妙,你小小年纪便有这等悟性,殊为难得!学问一途,当以踏实勤奋为要,你有天分,更需用心,万万不可浪费你的天资!”
张昌宗面容一肃,躬身行礼:“喏,谢先生教诲!”
这端正的态度,立即取悦了李钦让,原先他还怕六郎仗着天分,无法沉下心思,用心向学。如今看来,六郎人虽于己身、于学问一途却有主意!这点倒是比天分更为让李钦让看中!
好个东府六郎,果然名不虚传!
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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