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边坐下后,他原以为梅欢会说些嘲讽的话,可她什么都没说。
沉静的眸子微微低垂着,娴静安然。
连城璧拿着筷子吃饭,吃了好几口,肚子里有了点东西后,这才问道:“他们为什么会给你吃的?”
这待遇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被囚困住的人。
不被打不被骂,还有好吃好喝的招待,那些人莫不是她的人?
“他们是好人呀,都要死了,还把食物分给我们吃。”夕染笑的意味不明。
连城璧:“”
都快死了?
难怪她一点都不着急担心的样子,原来是知道自己要死,也就放弃了挣扎。
连城璧一想,自己左右也逃不出去,心情也奇异的放松下来。
面前的佳肴,他吃得很慢,像是在一点点的品味其中的滋味。
于是,一顿饭让他吃了一个多时辰。
夕染在他放下筷子后还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嫌菜不够?可以加菜的。”
“没有啊,已经吃饱了。”
夕染的嘲讽声骤然响起,“你个大男人,吃个饭还这么慢?我还以为你是不够才省着点慢慢吃。”
“”
连城璧背过脸,捏着拳头忍下要打她的冲动。
一个女人嘴怎么能那么欠?
陈小毛有种想笑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他只觉得主人教训主夫的时候,分外有趣。
这样待在这里,也不算特别无聊了。
夕染把明柯丢在连城璧手中,“和你说话,都当听不见,你这个人,活该单身到了十岁。”
这个朝代一般十五六岁就成亲的。
“照顾好我家小明,我出去了。”夕染站起身,脚步很慢的绕过佛像。
绕过佛像后,她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你干嘛撞我?”
“”明明是他站在这就没动过的。
碰瓷也不是这么碰的。
男人忍住吐槽的冲动,往墙上靠了靠。
夕染走过去,没一会儿又撞到人。
她叹息一声,没有导盲犬,日子很难过啊。
刀疤少年喝着酒,看到那女人跌跌撞撞的走到面前,才突然想起,这个女人在资料里眼睛是看不见的。
可她来时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看不见的样子。
走到那边,夕染放弃自己找椅子的想法,“给我搬个椅子坐。”
她话音落下,压根就没有人理会她。
刀疤少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才有人给夕染搬椅子。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一个人上山来的?”她之前的表现完全和正常人无异,以至于他都以为资料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