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更是觉得火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除掉它,仿佛找到那块玉已经变成了次要目的。
“这狐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住在墓里的,吸了那么多年的尸气,早就变成狐煞,被它咬到说不定比变成僵尸还惨。”
老马在旁边说着,声音闷闷的,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他懂的其实挺多。
刚刚被黑狐搅闹一番,我都没有仔细去看墓室里的东西,现在一看,只觉得满目琳琅。
只见那一排排架子上全是精美绝伦的玉器,尽管蒙尘许久,却依旧玲珑剔透,在手电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老马,你说这些东西得值多少钱?”我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的余光似乎瞥到老马冷笑了一下,再仔细看却没有,他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
“都是无价之宝,随便拿出去一样就可以吃枪子。”
我正举着手想去摸一摸,听到这番话又悻悻放下,我不能想象以春秋时期的技术条件,究竟要怎样才能雕琢出这些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这个墓里葬着的究竟是谁?
谁能有这样的财力物力人力,建造出这样一个有着巧妙机关和精美陪葬的古墓?
老马见我放下手,似乎有些疑惑:“怎么,不想拿一个?”
我摇头:“我只想把属于我的拿出去,谁知道这些玉上有没有咒,咒上加咒,说不定我本来能活四十岁,结果三十就挂了。”
老马看着我笑,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便撇过了头,隔着朦胧的光,我看到这些架子后面有一团阴影。
我的心猛地提起来,难道这里还有僵尸?
我赶紧拉了老马一把,颤巍巍地指着那个角落:“那里好像有东西。”
老马皱起眉头,迅速把手电转了过去,灯光一下子变亮,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更加显眼。
真的有东西!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死死地握紧工兵铲,谁知道那个东西会不会突然蹦起来。
我们对峙了足有五分钟,那团阴影还是一动未动,老马小心翼翼地上前几步,想从这些架子的缝隙里仔细看看。
我看着他迈步大气都不敢出,却看到他眉头舒展:“是个洞。”
我也走了过去,只见墓室角落里有个不规则的圆洞,直径最多五十厘米。
我恍然大悟,这肯定是那狐狸打的洞,再仔细看看,却看到那洞口有几片熟悉的东西。
蓝白色的,细条纹,这不就是我那天莫名消失的外套吗?!
这么说,我们昨天正沿着崖壁慢慢探寻的时候,这只狐狸就隐藏在密林中,看到了我们挂的外套觉得柔软,就叼回来做了窝。
我心里说不出是郁闷还是轻松还是气愤,我们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我昨晚甚至还梦到了这件神秘消失的外套,结果竟然只是被个畜牲叼走了。
人有时候真的是自己吓自己,但我还是忍不住把一切都怪在这只死狐狸头上,如果没它,不知道我们少受多少惊吓。
“这个洞肯定是和盗洞连着的,但是那个接口在哪儿?”老马自言自语。
我又忍不住起了一身白毛汗,那狐狸早在我们之前就钻进了墓里,它如此狡猾,定是把接口藏匿了,如果当时它从背后袭击我们,我们肯定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只怕我们连进入墓里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并未发生,我在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
“走吧。”我看着老马。
老马点头,抬手把脸上的防毒面具取下来递给我:“这个东西还是给你戴吧。”
我吃惊地看着他,慌忙推辞:“这本来就是你的。”
“你已经吸进了尸气,不能再吸第二次了。”老马不由分说,直接给我套上。
我感觉莫名其妙,心里怪怪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没有勇气拿下来给他戴上,这个动作怎么想都有点尴尬。
老马继续举着手电沿墓道前行,我跟在他后面心乱如麻,前面的墓室似乎很深很大,我俩走了很远都没有走到尽头,手电光远远散去,并没有照出什么实际的东西就消失在黑暗里。
我突然感觉右肩出奇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使劲地捏,疼的我几乎要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