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亭默不作声,其他三个人也不说话,似乎都在等她的答案,车厢里有些沉闷。
“他说什么?”安然有催促了一句。
“他说贺天宇想要的,他也想要。”林玉亭的话音刚落,贺天宇的手就抖了一下,幸而车开得不快,但毕竟是雪地里,李俊杰说道:“停车,我来开。”
林玉亭看了看窗外,大片的雪花在灯光的照射下随风乱舞,街上行人稀少,无数雪的帘幕下透出肯德基的灯光。她说了声:“我下车了,汪晓雅在肯德基里等我呢。”但是一开车门,锁住了。
“你不用下车,”贺天宇说,“让她过来,送你们回去。”
林玉亭看了看,车是可以开,人行道上是不好走的,她便给汪晓雅打了电话。
汪晓雅和赵凯走了出来,看到停在路边的车是李俊杰的,开了车门见到已经是四个人了,便对赵凯说:“你打车回去吧,我先走了。”
回到住处,汪晓雅问了今天宴会的情况,林玉亭简单地说了说。汪晓雅很是担心:“这丁锦麟怎么办呢?是不是要对你出手了?”
林玉亭看了看时间,九点半了,便说:“我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个,眼下要做的是让我今晚不做噩梦。两个小时之内不要打扰我。”
汪晓雅明白她又要为噩梦中遇见的豆包和冬瓜颂经了,便说:“知道了。但是我问一下,你第一次读地藏经的时候有没有熟悉地感觉,像大悲咒那样?”
林玉亭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我也忘了,反正没有大悲咒那种熟悉感。”
汪晓雅邪笑了一下:“别是玉老爷罚你的你没读。”
林玉亭哼哼两声:“可能吗?我那么听话的人能不读吗?”
“哈,哈,”汪晓雅冷笑两声,“你那辈子叫听话,可能玉家最不听话的人就是你了吧?”
林玉亭很不服气:“我不听话?虽然我那辈子刁蛮那么一点,但也是出必告,反必面,晨则省,昏则定好不好?”
汪晓雅惊呆了:“你刚才背的那个出必告是什么?”
“弟子规。”
“是你那辈子背的还是这辈子背的?”
林玉亭愣了一下,但很快想起小学三年级时大娘让自己背过弟子规,虽然都忘得差不多了,但到底是是背过的,便说:“可能两辈子都背过吧。”
“那你要是听话读了地藏经,这辈子怎么可能不熟悉。”
林玉亭觉得好笑了,敲敲汪晓雅的脑袋:“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那辈子我爹不过是罚了我21遍,这辈子你读了21遍的文章恐怕现在拿过来你也未必认识,何况我隔了一千多年,喝了多少次孟婆汤。还有,要把这些东西真的读进灵魂里,别说21遍,2100遍都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