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宇知道她思维跳跃性大,也没料到她这么问,不承认也不否认:“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相处状态,好像昨晚的年会不曾有过,丁锦麟的话不曾说过,贺天宇家里的饭也不曾吃过,这样相处反倒让两人都轻松了不少。
虽然贺天宇没承认,林玉亭也明白了,租的果真是个虎穴,汪晓雅那一番歪理不用管了,得再找一个房子了。
贺天宇看了看林玉亭的表情,说道:“你如果想找别的房子搬出去,别忘了付合同上的违约金。”
林玉亭的嘴角动了一下,他知道她现在缺钱像缺血一样,竟然拿这个来压她,便说:“知道,到时连那件紫色衣服的钱也付了。”
贺天宇一愣,说:“你知道是我买的了?”
林玉亭右手拿着白色的纸棍,向左手上轻轻地敲打着,说:“我哥说他好像在哪见过你,后来想起来我在玉和商场追他的时候你在后面追我。我猜测那衣服是你付的钱。”
“你挺会猜,”贺天宇说,“你如何猜测这房子是我的?”
“顾鹏不知道物业费是多少,这也不奇怪,但是他不知道主卧里有什么东西。很抱歉,搬进来这一个星期我们还没打扫过主卧呢。”林玉亭微微一笑,脸上出现了两个淡淡地酒窝,
“而你在这个房子里来去自如,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你这身家居服是从主卧里拿出来的吧,如此合身。就你那朋友顾鹏,长得珠圆玉润的,这号码他能穿得下?”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她没说,那是她和汪晓雅从前世推断出来的。
“珠圆玉润”,听到这个词贺天宇差点没笑出来,就顾鹏那个胖子,真把这个词给玷污了。
贺天宇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吐了一个词:“聪明。”
“不敢当,”林玉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若我够聪明,我就不会租了这套房子若我够聪明,你今天也留不下来。”
林玉亭又想了一想说:“也许我已经够聪明,但是敌不过你的老谋深算,更敌不过你的无赖。”
“那你过奖了,”贺天宇笑着说,“我不过是发扬了一点狗皮膏药的的精神。你怎么不下来说话?”
林玉亭扫了一下天花板说:“你充分领会了狗皮膏药精神地精髓,我甘拜下风,所以我还是站在床上给你说话,比你高点说不定能占点上风。”
贺天宇忍不住大笑起来,笑了一阵说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气,我还是要生的。想我不生气也行,今天咱们各退一步,你在客房睡我不管了,但是这卧室的门我是要锁的,你把钥匙给我。”
“这一步我不退。”贺天宇说。
“房子虽然是你的,但是我租下了,你强行在这住也算是私闯民宅了,却还这么霸道。”
“锁门是你的自由,开门是我的坚持。你爱锁多少次就锁多少次。”说完,贺天宇就退出了房间。
林玉亭见他退出去了,喊道:“贺天宇!你为什么不让我锁门?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