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琴开了门,看到贺天宇和林玉亭一块过来,很是高兴,拉着林玉亭的手进了客厅,“广恒,快看玉亭来了。”
客厅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很慈祥,鼻梁高挺,头上虽有些花白,但并不明显,他的背还比较挺,似乎在部队训练过,他笑容满面地喊了声:“玉亭好。”
林玉亭愣在那里,这完是那辈子爹的现代版,怎么会这样?那辈子自己的父母怎么就变成了贺天宇的父母?就算是一世一关系,重新洗牌,也不会这个洗法吧。
她定了定神,说了声:“伯父好。”但是,这句话说过之后她就感到浑身发抖,抖得孙雅琴都看出来了。
“玉亭,你抖什么?”
“没事,”林玉亭说,“可能刚才外面太冷了,现在有点暖和过来。”
“也是,进来又脱了外套。来,先喝杯热茶吧。”
林玉亭碰了一杯热茶,慢慢地喝。她的手还有些抖,怎么就这么慌乱呢?因为是那辈子的父母吗?那辈子的父母对自己很好的,不然玉百合的性格也不会那么骄纵。现在见了父母不好吗?抖什么抖呀?
贺广恒问了林玉亭一些家常的问题,比如家在哪里呀,家里几口人呀,父母是做什么的,身体怎么样呀,林玉亭都一一做了回答。
林玉亭想起那世父亲的爱好,便问道:“伯父是不是喜欢书法和国画。”
贺广恒来了兴趣,说道:“我虽喜欢,但是自己写不好,也画不好。”
贺天宇很奇怪,自己没有告诉过林玉亭,她如何明了父亲的爱好,客厅里又没有展示父亲的任何作品。
“伯父谦虚了,”林玉亭又想了想那世父亲书房中的布置,说道:“您的鉴赏力应该是一流的。伯父平时是否喜欢白居易的诗歌?”她记起玉百合让玲儿到玉百川书房里拿白氏长庆集,那本书之前是放在玉老爷书房里的,都被翻旧了。
贺广恒看了贺天宇一眼,对林玉亭说道:“是呀。我现在退休了,平时常翻翻看看,正打算写点白居易的文章呢。”
贺天宇更觉奇怪,想问林玉亭。但是孙雅琴走了过来,说:“别聊天了,我们吃饭吧。”
饭桌上,贺广恒问道:“天宇,你和玉亭交往多长时间了,连我的爱好都告诉了她。”
林玉亭正喝着汤,差点呛着,忙说:“伯父,您那些爱好是我猜的。”
贺广恒笑了:“你能猜中我喜欢书画不奇怪,我毕竟在文化部门工作。但是,中国那么多诗人,你能猜中我喜欢白居易的诗就奇怪了。”
林玉亭原本也只是个试探,看看贺广恒是不是也保留着那一世的爱好,没想到让人想到这里了,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只好回答别的:“伯父,我们只是”
“我们刚交往。”贺天宇说。
林玉亭这次真的呛着了,咳嗽了半天,直到满脸通红,等她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孙雅琴说:“玉亭,晚上也到阿姨这来吃吧。”
“阿姨,我晚上要送我同学去坐火车。”
孙雅琴又问:“你不回去吧?”
“我春节回去,也没多少天了?”
“要不你元旦在阿姨这儿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