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玉百合说，她以为哥哥会同意的。

玉百川倒是不理她那一套，转头对青山说：“青山，带她回去。”

“每次都让青山带我回去。好，我回去！我骑白雪回去。”玉百合心里有气，抢过哥手里的马鞭，飞快地上了玉百川的白马，扯过马缰，调转马头，不顾哥哥的喊声，在马屁股上狠拍了一下，这是哥哥的爱马，叫白雪。

这里是街的尽头，人群也已散去，所以白雪也就跑了起来。然而她的马术并不高明，马一跑起来便开始害怕了，而且不知从哪里扔过来一个炮仗，在马屁股上炸开了，白雪骤然狂奔起来。

玉百川看到势头不对，拉过青山手里的马就要去追，但是，马被另一个人夺了去，是宋启平。玉百川只好招手上了另一位仆人的马，追了上去，只给青山留下一句话：“带玄黄。”

玉百合在马上刚开始还吓得乱叫，但是后来只是紧紧地抱住马脖子，冬天的风如刀一样割的她的耳朵生疼，但奇怪的是，脸上还躺着汗。估计是吓的。

她不知道白马要跑多久，反正是很长时间，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它安静下来，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抱紧，抱紧，不要摔下来，不要摔下来。”身后似乎有人喊她，但那声音遥远地像做梦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感到马背上多了一个人，坐在她的身后，环抱着她，拉着缰绳，慢慢地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慢成步行。她仍然不敢睁开眼睛，还是仅仅地抱着马脖子。

那人改为一手拉缰绳，一手环着她的腰。

“小河，没事了，没事了。”那人轻声说。

玉百合听出那是宋启平的声音，便慢慢地睁开眼睛，而后，慢慢地坐直了背，放眼四望。

到处都是山，或陡或险，或奇或秀，满是积雪，山道上很窄，弯弯曲曲，也满是积雪，毫无人迹，就算是峰回路转，也难逃万径人踪灭。

“我们在哪？”她问。

“在玉山里面。”宋启平说。

玉百合看看群山，想起从春天时哥就说要带自己来玩，一直没来过，今天自己骑马闯了进来，只是无心赏景了。“这地方你来过吗？”

“没来过。”

“那我们还能回去吗？”玉百合很紧张。

宋启平策马回头，看看雪地上的马蹄印，说：“我们顺着马蹄印走，应该能回去。”

宋启平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玉百合听了这句话心里很是安定，。

白雪早已跑累了，他们就慢慢地往回走。

玉百合当时马上狂奔的紧张感已经消失，冷汗皆已退下，外界的寒气便开始渐渐地涌来。

但是宋启平的怀里很暖和，挡了不少的寒气。

太阳西斜的时候，人疲马乏，宋启平说：“我们今天好像走不出去了，趁天还亮，必须找个地方休息。”

“我们能不能不休息，今天赶回去。”玉百合第一次离家，而且还是深山，不由得感到害怕。而且，如果她不回去，家里人肯定会很担心，尤其是母亲，真担心她的胸痹症会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