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亭从洗手间里出来,明显得整理过了,头发顺滑,面部洁净,一双眼睛更加明亮,整个人精神多了。
贺天宇的眼神亮了亮,转头对玉百良说:“有什么事明天再问吧,现在都几点了。”
汪晓雅推门进来,拎着一些面包之类的,贺天宇直接走过去把袋子拿在手里:“今天不要吃东西了,记着,明天早上也不要吃。”
“对对对,”玉百良说,“你明天要做检查。检查完带你吃大”
“你对什么对!走吧!”贺天宇推着玉百良走了。
汪晓雅见他俩走了,两手一摊:“不是我不给你吃。”
林玉亭说:“我本来也不太想吃,不过是吃点想逃过明天的检查。我昏睡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汪晓雅把自己所知道的事告诉了林玉亭,说完后问林玉亭:“你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突然发高烧了?有没有梦到什么?能画出来吗?”
“画不出来。梦得乱七糟的。”
“那你有没有梦到那个那个你懂得。”汪晓雅边做手势边说。
“梦到了,”林玉亭有些好笑,这大晚上的,汪晓雅连个“鬼”字都不敢说了。“可是这次他衣衫褴褛,憔悴不堪。你猜他向我说什么?他向我求助,要我帮他,还说我知道该怎么帮他。他是谁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对了,贺天宇今天怎么样?”
汪晓雅想了想说:“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不过听说体温今天又升高了。”
林玉亭听后就向病床上一躺,不由思索起来,梦里的那个人衣衫褴褛,精神萎靡,梦外的贺天宇依旧是低烧,两个人都有难,她要帮谁?怎么帮?
汪晓雅准备睡觉,林玉亭不困,拿起手机想随便看看,却发现手机插着耳机,把耳机塞进耳朵里一听,竟然是大悲咒,一个念头便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林玉亭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水想推开贺天宇病房的门。却听见贺天宇和玉百良在对话。
“兄弟,能给你做的检查我都做了,当然除了两个没做。”这是玉百良的声音。
“哪两个?”贺天宇漫不经心地问。
“第一,妇科。哎呀,你打我做什么?第二,艾滋病,哎呀,疼疼疼。”林玉亭有些想笑,玉百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说的话那么欠揍。
贺天宇有些咬牙:“你能说正经的吗?”
“当然是说正经的,我说第一条,哎呀,你又打我。好,我说第二条,第二条我觉得你也不可能有啊,虽然这几年你交女朋友有点多,但是”
玉百良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林玉亭就站在病房门口,顿时觉得这玩笑开大了,若把林玉亭吓跑了,他可就罪过了。
而贺天宇看到门口的林玉亭也吃了一惊,这个时候反倒不好解释了,越解释越欲盖弥彰。这一瞬间,三人都不说话,沉默得有点异常。
最先打破沉默地还是贺天宇:“你在这做什么?怎么还不去体检?”
“还没到时间呢?”林玉亭说。
“没到时间你不会去排队吗?”如果她去排队了,肯定也听不到刚才的玩笑话了。
“我不想体检。”
“小林,”玉百良插话了,“你一定要体检,我觉得你这个病很奇怪,我也需要收集个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