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城笑了笑:“不是我眼睛厉害,是我知道以前的你,虽然是照片,但是摄影摄魂,你那时无忧无虑,好像整个世界在你眼里都是阳光。现在一点都没你哥的消息吗?”
“上个星期倒是见过一次。”林玉亭把上次在商场见到林建波的经过说了,可是见过那一次疑惑反到更多了,心情也没什么好转。
林建城的语气有些低沉:“玉亭,以后若有什么难事来找我,我也是你哥哥。”
林玉亭的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一年多自己苦苦支撑,不想告诉朋友,不敢告诉父母。为了不增加父母的负担,大学时一个人打着好几份的小工,也幸而有一些好朋友,以各种方式帮着她。一年多来,她拼命地坚强、坚强、坚强,哪知在异乡碰到了自己的亲人,一句关心竟让她所有的坚强都化成了泪水。
林建城并不劝她,他知道林玉亭需要发泄,待她哭了一阵,就递给她一张纸巾,然后故意转移话题:“下个周末我要参加一个活动,要不你也去吧,参加这个活动的人心情都会好转。”
“什么活动这么神奇?”
“放生,有个团体要到大玉湖深处放生。”
林玉亭想了想说:“放生啊?我参加放生?”
“你不喜欢参加?”林建城很奇怪,别人他不知道,但是他一直觉得林玉亭是非常容易接受这种事的。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觉得我这种人也是非常自私的,参加这种活动有点违和。而且,我要参加肯定私心很重,绝对有所求。”
林建城笑了笑:“你倒是把别人都想成圣人了。有所求又怎么了?你求什么?”
林玉亭很认真地想了想,看着远处的群山,郑重地说:“我可以让很多鱼免去死亡,获得自由,以此来求我哥哥重获自由,平安归来!”
林建城看着林玉亭的严肃劲,内心也是有所触动,便说:“好,这次我也求这个。”
林玉亭来了动力:“建成哥,下星期在哪集合?”
“在玉江的玉湾港集合。”
“要出城。”
“对,城内太招摇,大家租船去。”
“去干什么呀,”一个声音传过来,两人转身,只见贺天宇背着林玉亭的画板,一只手拎着林玉亭放彩铅的袋子,可能走得太急了,有点喘,他扶着一棵枫树站住:“总算追上你们了,下面都没人了。你们刚才说租船,去干什么?我可不可以去?”
林建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林玉亭,说:“非常欢迎。”
“那就这样说定了,”贺天宇走了上来,“到时我和玉亭一定去。”
三人也就继续爬山,随意聊天,不过再也没聊什么特别的事了。
从玉秀山回来后,贺天宇有足够的理由去找林玉亭,但他并不在公司找她,即便在公司找她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所以,在任何人看来,他们都是一种非常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不过林玉亭并不想让贺天宇参加放生活动的,或者说,她并不想和他一起参加,不过是当时她不好拒绝。于是现在,她想拉汪晓雅参加,可是汪晓雅表示周末要和赵凯逛建材市场。
“我以前也没见你对建材那么热心啊。”林玉亭下班时对汪晓雅说。
“那不一样,以前那是赵凯跟别人打工,现在是他自己创业,我也得了解一些。”
林玉亭有点惋惜:“当初你该和他一块创业。”
“如果那样,我妈会撕了我的。不过,以后去也不晚。要不你也别参加了,我们一块逛建材市场。”
“算了,你们逛吧,我不当电灯泡了。”林玉亭放弃了。
“那我跟你们参加放生不也是电灯泡吗?”
林玉亭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呀,你瞎扯什么?”
“你急了,”汪晓雅说,“我发现一个规律,每次我一离开,你们两个都会共进晚餐。这次我离开看看你们会怎么样?”说完汪晓雅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你夸我吧看我多聪明的臭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