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给我们两个画一幅画。”
“我们单独去的时候再画呀。”
汪晓雅偏偏很倔强:“不,我就要这么多人见证,以红红的枫叶为背景。”
林玉亭想了想说:“那我画彩铅的吧,彩铅好携带。”给他俩画一幅画,最多半小时,不影响游玩。
第二天,她们一早在公司集合,坐上车,出发至与山景区的秀峰站,然后步行上山。
雨后的世界色彩艳丽,虽然有一点薄雾。山上也并不全是枫树,也有别的树,那留下的树叶虽不是红色,却也以黄色和橙色为主,它们夹杂在火红的枫叶当中,却使整座山红得极有层次,红得极其灵动,仿佛从山上下来了红色的浪潮,顺着山势滚滚滔滔地扑了过来。树下落叶满地,或红、或橙、或黄,像一层地毯安静地躺在那里。石阶路上,彩色的落叶厚厚一层,踩上去软软的。
大家忍不住地欢呼太漂亮了,山只爬到一半就基本分开了,拍景的,拍人的,自拍的,各忙各的。
汪晓雅找了一处景,对林玉亭说:“玉亭,你坐在那个石凳上画。”说完就和赵凯摆了个相偎的姿势。
林玉亭快速的画着,很快她的身边聚集了一批人。白莎莎说:“虽然我们都是学绘画出身的,但见到你的画感觉真是小巫见大巫。”
有一个同事说:“和你的画相比,照片都弱爆了。”
李俊杰和安然过去看了看说:“林玉亭,过会儿你也给我们画一幅。”
林玉亭转头看了看他俩说:“好啊。”
李俊杰又走到贺天宇身边,问道:“你怎么不去预定一张?”
“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预定什么?”
“你这一说,我倒发现了,林玉亭没带伴侣。”说完,李俊杰又拍了拍贺天宇的肩,“兄弟,把握好机会。”
谈话间,山路上有走来了一行人,一个三十多岁高个子男子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一行人在此散开,各人欣赏各人的景。那高个子男子注意到有人画画,便看了汪晓雅和赵凯一眼,然后就看绘画人,这一看,倒把林玉亭端详了一番,然后就走近看林玉亭。
林玉亭画着画着觉得有异,便和那人对视了一下,只觉此人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但是这样对视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就低头继续作画,那画也进入了尾声,画完后,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李俊杰注意到了那个人,对贺天宇说:“那人好像挺面熟。”
“玉山集团的,玉山集团的招标会上见过。”
“他好像对林玉亭挺感兴趣。你要小心了。”说完便向安然使了个眼色。安然走过去对林玉亭说:“玉亭,到那边去吧,我们想以那边的风景为背景。”
他们料想换了地方那男子就不会跟过来,果真,他没有跟过来,反倒往别处去了,只是走几步还是会回头看看。
李俊杰和安然摆着一个坐着相偎的姿势。林玉亭画想起了那个催眠,李俊杰是他那一世的哥哥呀,隔着那么远的时空给自己那一世的哥哥作画,那一世的哥哥却是毫不知情的。而她这一世的哥哥还不知在哪里,自己能不能也给哥哥和沈雪在这样的热烈背景里画一幅画呢?如果有一天她能够给哥哥和其爱人作画时,那偎依在他身边的还会不会是沈雪呢?
安然见林玉亭发呆,便问:“好了吗?”
林玉亭收回心思,做了个的手势,然后,签了名和日期。
安然先跑过来,看了林玉亭的画,对贺天宇说:“你也来一幅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来:“玉亭。”
三个人一扭头,竟是刚才那个端详林玉亭的男子,林玉亭此时正在整理画笔,听到叫声也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
“我是你建城哥。”那人说道。
“啊,建城哥呀。”林玉亭恍然大悟,刚才怪不得觉得很面熟呢,“多年不见,建城哥是逆生长呀。”
“玉亭,”安然说,“给我们介绍一下。”
“我哥哥,林建城。”林玉亭向他们三人介绍道。
“这位,我们新锐广告公司的李总。”林玉亭指着李俊杰说,李俊杰和林建城握了一下手,彼此问了声好。
“这位,我们的艺术总监安总监。”安然和林建城握了一下手,也彼此问了声好。
“这位是我们的贺总。”贺天宇和林建城握了一下手。
林建波看着贺天宇,目光有些疑惑,只听他说:“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