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一群了呢?”
“你看,就算你只是发个烧吧,我们一群人都跟着手忙脚乱的。而且,那种烧得给你母亲打电话吧,你母亲说不定这次不经你同意,直接让兰姨把那鬼给咔嚓了,你不想和鬼结怨吧。”
林玉亭看着汪晓雅夸张的表情有些想笑:“你说的也是,怎么分析问题这么头头是道了?”
“这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所以咱俩得合作,你分析我的问题头头是道,我分析你的问题头头是道。”
因为汪晓雅的头头是道,自此林玉亭是不打算晚上走荷花塘路,不过白天路过那儿时还是忍不住对那棵树多看两眼。那棵树太茂盛,阳光穿不透层层的绿叶,一群山雀不时地飞进去又飞出来,清风徐徐,鸟鸣声声,也很是热闹。
林玉亭小时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大的树上容易住东西。她小学的同学屋后有一颗大杨树,几个人搂不过来,后来她同学家卖了那棵树,刨树的前几天,家里摆了供,举行了一个很隆重的仪式,请树上的东西搬家。晚上的时候,她那个同学就听见了树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断断续续,像一条虚线延伸到远处不知名的地方。
不知梦中的那个鬼魂是不是就住在这个地方,如果是这个地方,春夏秋冬,餐风饮露可不是一种诗意的生活。
几天后,她们接到了新锐公司的录取电话,七月份可上班。毕业最后的日子似乎了无牵挂了,但是也忽然忙碌起来。公司不提供住宿,她们只好四处找房子,探讨价钱、位置、房型以及需要置办的东西,也恶补了一些专业知识,怕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日在何谨然的画廊打工,空闲时时,两人又合作画过两幅墙绘。
然而就是毕业再忙,毕业照是一定要拍的,大型的毕业聚餐,小型的散伙饭,也是一场接一场,连绵不绝。
何谨然也请她们吃了一顿晚餐,当然学姐杨雪丽也是陪着的。何谨然对她们的离开表示无限的惋惜,错失了在他的画廊当元老的机会,最后告诫林玉亭不要忘记绘画,如此云云。
林玉亭自己要毕业了,也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毕业,这其中最惊心动魄的就是毕业即分手的情侣。于是无名河两岸朦胧的路灯下,以及路灯找不到的阴暗之处,哭戏一场接一场,你方唱不罢,我方已登场,撕心裂肺的哭声此起彼伏,绕梁三日,余音不绝,扰得林玉亭和汪晓雅半夜都睡不着觉。
听着那肝肠寸断的声音,汪晓雅的心里豁然开朗:“我现在觉得赵凯没向我表白是好事,要不然我也是这哭戏大军中的一员。”
林玉亭也听得心有余悸,说道:“我也觉得我没谈恋爱的选择还是正确的。”
在这样的日子里,她们终于找到了一处老旧的小区里的一室一厅,而且这个一室一厅也应该是后天改造的。那一个卧室里像旅馆一样放了两张小小的单人床,中间用床头柜隔开,床的对面墙上倒是一排柜子书架书桌之类,功能倒是俱全。厅也是小厅,如果生火做饭的话,这客厅也就是餐厅了。租金一月100元,两人还算满意,也就定下了。
好容易到了六月,宿舍的东西要彻底整理了,能寄回家的寄回家了,剩下的要带到住的地方了,公司的安家费还剩,省着点用,工资不知什么时候发。
好了,毕了业,搬了家,一切都尘埃落定,离上班还有一段日子,两人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题外话
昨日在搜狗阅读上看到了我的,比我潇湘书院的慢三章,真希望看到这部的人能到潇湘书院上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