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6章 迎公主回宫监国(1 / 2)风流二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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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官员都未想到,次日早朝只有一件事,那便是陪陛下前往宫门,亲迎养在民间的长公主。

收到口谕的当夜,大部分朝臣都未睡好。

幸在灵气充沛,看不到很明显的黑眼圈。

大皇子党、四皇子党几乎一夜未眠。

保持中立的几位朝臣也只是略微小憩。

右都督呙纲新等早已暗中依附百里钊的大臣则因心情激动而坐以待旦。

长公主监国,史无前例。

即便曾有女子当政,也是后妃上位。

公主能成功谋权,闻所未闻。

而如今,历史将加入新篇章。

凭百里钊的谋略与手段,朝堂很快就会变天,彻底成为公主党说话的地方。

事实上,除了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长公主尚在人间的传言是否属实。

即便昨晚得到确切消息,也想象不出一个常年养在民间的女娃,能有什么出息。

说不定连衣着都土里土气。

至于学识教养……

啧,想都不敢想。

然而,当那缁衣女子骑着烈马“追风”、连她身后两名护卫胯下都是“逐电”、“绝尘”出现在视线里时,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长公主策马疾驰,快到跟前时才来个马蹄急刹。

身着帝王正装的百里赓立在原地,满脸的淡定笑意。

英姿飒爽的女子飞身下马,单膝跪地:“儿臣百里钊,见过父皇!”

百里赓亲手将她扶起:“我儿一路奔波,辛苦了。”

“能得见父皇,儿臣再辛苦也甘之如饴,”百里钊反手扶住他臂肘,“父皇率百官亲迎儿臣,儿臣……儿臣……父皇累不累,儿臣背您回去休息可好?”

百里赓哈哈大笑:“我儿甚是孝心,但父皇还未老。”

“父皇当然未老,”百里钊当众拍马屁,“有了紫螺树,父皇再修炼个五百年都不是问题。”

百里赓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不明真相的朝臣皆是满头雾水,一脸懵逼:这父女俩真是分离多年、第一次见面吗?

内阁首辅、一品都督齐步上前:“微臣见过长公主!”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半死不活地躬身行礼。

虽说此女气度不凡,又是皇家血脉,但究竟是个养在乡下的小妮子,皇上拖着他们这些老臣站在寒风里亲迎不说,还得向她抱拳哈腰,屈尊降贵。

如此隆重,她配么?

然而,当皇上直接将人带到金銮殿,宣布一件重大之事,他们才知,根本就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了。

“什么?长公主监国?”

“这、这……”

大惊之后,便是阻挠。

“皇上,万万不可!”

“监国向来是太子之权,即便太子未立,也轮不到女子摄政!”

“是啊皇上,无论本朝还是前朝,都未曾有公主监国的先例!”

“此事若传出去,别人还当我们流风内阁无人、朝堂无人,无端引来嘲笑!”

……

大臣们一个接一个出列发言,唯内阁首辅李春和、一品都督呙纲新及他们阵营里的人半声不吭。

两位首领明着是为皇帝效忠,暗地里却另有心思。

为了拿到锦衣卫最高权柄,呙纲新当面吃下百里钊的蛊虫。

李春和原本不属任何党派,只一心为朝廷做事,所以认真论起来,其实算是皇帝的人。

百里赓虽亲口说让百里钊决定首辅人选,但百里钊不可能傻到直接安排自己的人。

李春和的上位,让百里赓更加放心,认定女儿不贪权。

他不知道的是,李春和成为首辅的前夜,耳边忽然响起一道传音,随后,趁夜半无人之际,战战兢兢独自去了趟祖宗祠堂。

祠堂香案上躺着一封信。

他把信纸打开,逐句看完。

当他按要求将信件放回案桌并退后十步时,一条不知从哪里游来的青蛇,用尾巴牢牢缠卷纸张,穿梁过墙,顺着高处小窗悠然离开。

本就惊出一身冷汗,结果,那青蛇即将出去时,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青蛇明明不会说话,但莫名的,李春和愣是觉出那是警告。

不过,此时二人不言不语,倒非因为百里钊,而是帝王提前告知并授意,因为预料会有朝臣阻拦。

他俩的任务原本是批驳化解,但能混到这个位置,谁能没个心眼:出声之前沉默片刻,任由朝臣蹦跶。

如此,长公主才能看清谁是反对她的人,准确揪出大皇子党、四皇子党,一个一个踢出朝堂。

至于次辅陆严、大学士柳橡楠,就更别说了。

整个内阁都相当于帝王秘书厅,所有阁员都来自皇帝任命,不属任何政党。

皇帝一切诏谕,都由首辅拟稿,首辅执笔时,旁人没有置喙余地,所以即便平日处理公务时偶有意见分歧,最后也由首辅定夺。

次辅再如何觊觎首辅手中大权,想要攻击污蔑取而代之,首辅再如何感受次辅的威胁,想要谗毁驱逐,也会选择暗斗而非明争。

此等关键时刻,首辅都不开口,阁员自不会蠢到强行出风头。

被直接拉到龙椅旁边站着的百里钊面容淡淡,心中冷眼。

老实说,仅她这个位置,都够某些人气恼。

前朝就因某太监立在御座旁边,与帝王一起受了群臣跪拜而被弹劾致死,公主虽为皇家后嗣,却也不能站在那么近的地方。

哪怕是皇后,都只能在宫宴上与帝王并坐,连议政殿的堂陛台阶都不能踏上,何况区区放养公主?

百里赓任由朝臣们七嘴八舌,不给半点反应,连表情都没有。

百里钊始终不动声色,直到差不多了,才往首辅那边看一眼。

李春和立即表态:“你们这些老古板,没有先例怎么了,没有先例,我们可以创造先例嘛!”

陆严继续目下鼻尖,作壁上观。

柳橡楠偷偷观察了下帝王神色,附和道:“首辅大人说的是,任何事都是破旧才能立新,史书对此也记载颇多,我们何不效仿先辈、做那敢于打破旧俗的第一人?”

这话引来新一轮反驳,怒斥自我作古者有几人受于朱门正道?何况长公主自小养在宫外,既未学习,更未接触朝政,把国事交给她,无异于钻冰求火,探巢捕鱼。

李春和这方则说古今异制,今务不必奉行故事。

被骂死脑筋的大皇子党立即把太祖搬出来,言当遵从圭臬。

李春和的门生直辩那也没有哪条律法写了不准公主监国。

大皇子党面红脖子粗,指尖哆嗦着快杵到那五品官员鼻子上。

参与论战的大臣越来越多,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周不宣站在百里钊的酒楼包厢窗户旁,默默凝望皇宫方向。

公主监国不会太顺利,这会儿,她应该正被群臣诘难吧?

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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