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闻言,把肩一耸,重又回到了座位上。
“可你也不能用这种烂计策来糊弄我……那上上上策呢,一并说来。”
“这上上上策嘛,就要省事多了,不用花钱回购,也不用担心假币横行,就能把这事给解决,不过效果要差那么一点点。”
“休要再卖关子,快快说来。”
“外臣听说,负责这交子发行的,是贵国的韩德让韩大人?”
“不错。”
“把他剁了。”
“什么……?”
“把经办交子不力的脏水都泼到那韩大人的头上,然后再把他剁了,最好是上剐刑,当着百姓商贾们的面,剐上三天三夜,最后再发一道罪己诏……”
“无耻……”
萧后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目眦欲裂,双目喷火,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耻嘴脸。
王浩见状,仍旧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无赖模样,耸肩摊手,不再言语。
“胆敢戏弄于朕,当真以为朕不敢治你……!”
“我当然信,大不了鱼死网破嘛,但是你也要相信,钱这种东西,只能失信一回,这回失信了,若不想办法及时补救,以后就永远永远都不会再有第二次几乎,往后的日子,将会一直背着这副沉重的枷锁,艰难度日。”
“又要危言耸听,蛊惑于朕,你这挑拨离间的手法,也未免太露骨,太拙劣了吧大司农?”
“当然我只是提个建议,至于听不听,仍由陛下绝夺,说实话,外臣内心是希望你们就此撒手不管,任由这事情继续恶化,如此我大宋才有机会把你们彻底赶回关外嘛。”
“呵呵呵……你就想用这些毫无逻辑,毫无说服力的言辞,让朕自断一臂?大司农怎会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到这时,萧后反倒没了半点怒色,而是呵呵一笑了之,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的真假,与其说是危言耸听挑拨离间,倒不如说是胡乱言语的梦话。
“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罢了罢了,这事本就与我无关,我这又是何苦当那恶人。”
王浩索性把身子往后一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大司农怎可说出这样的话……”
“我一个外人,如何说不得这样的话?”
“此事本就因你而起。”
“呵呵,是你们自作聪明东施效颦,而导致作茧自缚。”
“好一个作茧自缚,但之后你太府寺从中作梗,暗中资助边境的私货买卖,致使我辽国雪上加霜,你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
“那也是各为其主。”
“但如今宋辽已经议和。”
“议和之路漫漫其修远兮,今日只不过刚刚走出一步。”
“大司农若肯相助,便是第二步。”
“办法我刚才已经说了,剁了韩德让,便能迎刃而解。”
“无赖……”
只能用这个词去评价了,把一件荒唐事说得如此一本正经,那就是无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