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可以过上安心养老的清闲日子了。
“再过几年吧,这东西又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到的。”
“再过几年是几年?老头子说了,你这是在胡搞,虽然多少有些功劳,但也不能避免动到一些人的利益和底线,将来清算起来的反噬也会越大,让你仔细想想清楚。”
“唉……老头子的眼光到底是还是有时代的局限性呀。”
“怎么说?”
“这些事情,我早就想过,自然也会留一手,无需多虑。”
“切,神神秘秘的,我也懒得打听这些事情,总之你自己注意就是。”
这些事情,也确实不需要她关心,这是二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从来不会有错。
“还有,在这附近挑块地。”
“造房子?”
“嗯,冬天还是来这里过比较舒服。”
“你就得了吧,一来一去两三个月,还想在这里造度假别墅。”
显然,这也是一个非常不现实的想法。
“唉我说,咱们这辈子还能坐上火车不?”
飞机肯定是没指望了,因此,还玉想的,也就是能坐上火车,经常来这里度度假。
“用极端的一点的法子,还是能办到的。”
“要多极端?”
“非常极端。”
至于要极端到什么程度,才能造出一辆蒸汽火车,王浩自己都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
或许是把欧亚大陆上的资源都集中到一小块地方上来吧。
接下来的月余,令人在崖州附近建了一座巨大的白色灯塔。
又在灯塔边上设立了一个军事前哨战,营房校场设备齐全。
前哨战边上,还有一处专用的军港,新的水师战舰也要继续打造。
军事前哨战从择地到建立,都是王浩亲手操办的。
包括里面的人员安排,也花了一番心思,当然这其中也肯定夹了不少私货。
就像还玉说的,后路什么的,总要留几条的。
虽说大宋的国策是相当温和的御下政策,并不用担心有一天会被清算,即使被清算,基本上也是来这琼州岛度假。
但一码归一码,若真有那一天,当然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一点点蚕食干净。
那些新加入水师的前海盗,如今也已经稍微有了一点军人的模样。
每日列队跑步,喊口号唱军歌,汇报长官说报告。
他们以为,大宋的官军就是这个样子的,当然就应该这么做。
还别说,看上去还都挺神气的。
至于战船上的训练,对这些旧海盗来说,那就更轻松了。
却也不轻松,因为现在有规矩了,什么事都要照着规矩办。
水师营头张泗踢了一脚队列中的一名小头头,怒斥道。
“站直了,要有站相知道不!经略使大人说了,咱是军人!军人的腰,一丝一毫都不能弯!”
而此时,在南印度大陆的故临新城城墙上,杨继业看着城外远处那密密麻麻,却没什么军姿的征讨大军。
眼中露出的,不是紧张与畏惧,而是满满的疑惑。
时隔将近小一年,久等不来的土着军队终于来到了故临城下。
很显然,这是一支前来讨伐入侵者的王师,而且是一支数量惊人的大军。
站在城墙上望去,各种五颜六色的军阵,几乎一眼望不到边。
粗略估计,人数至少也有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