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又发的什么神经!”
“大哥,老玉想起来了!开学堂的事,王浩那小子曾经跟老三提过。”
“哦?什么时候的事?快说来听听。”
“大概月前吧,在码头上遇上的,闲扯了一会,当时他突然问俺山娃子读不读书?
我说山娃子读什么书呀,认不认字还不都是山沟沟里刨食吃的山娃子,没啥区别。
他就说不一样的,很多事都会不一样,随后他就让俺在山里弄个学堂,请个西席,还说花不了几个钱。
大哥,他说的可是真话?让山娃子学几个字就不是山娃子了?”
“嗯……”
阮孟常闻言只是长长嗯了一声,并没有回话,其他数人闻言也只是沉默。
大山里若能走出几个举子进士,那大山就再也不是大山,土民也不再是土民了。
这道理谁都懂,然而岂是说说那么简单,更不是请个西席教俩个字的事情。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道理也很简单,也都懂,却很少有人愿意去做。
“那他哪来那么多钱开了这么多的学堂?”
沉默良久,方才有人开口说道。
“捐的,都是百姓们捐的老爷。”
阿九终于又接上了方才的工作汇报。
“百姓捐的?”
阮老爷的疑惑更盛。
“是百姓们捐的,听说那义学的教授让学堂的娃儿们上台唱曲,随后百姓们就都捐钱了。”
“啊?唱曲就能换来办学堂的钱?”
众人闻言皆感觉这几年的生意都白做了。
“就是唱曲!”
脚男阿九信誓旦旦,还当场一条大河宽又宽的干嚎了两句,跑调跑的外婆家去了。
这歌他太熟悉了,京城汴河上的船家们都会嚎上两句。
软玉温香们听了则是一脸的古怪,就这曲子也能募到钱?
“那他是咋当的官,有打听到没?”
“这样的大善人不当官,还有谁能当官呀,那官家又不瞎。”
诚实的阿九如实相告,京城的百姓都是这么说的。
“这……唉……”
阮孟常闻言,顿时感觉这趟钱似乎白花了,似乎又想起什么,于是转头向一旁落座的鲍知州问道。
“鲍大人,他这些天来折腾的钱都是从市舶司的库房里取的?如此做法,上头不会问罪下来?”
“这个嘛……这个本官也是不知呀,应当是事先知会过的吧。”
鲍知州一如既往的这个嘛。
茶话会依旧没会出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