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司农挑的礼物有点不走心,精致是精致,都没啥鸟用,刚刚那位军卒手中拿的,看模样,内里分明是一匹布料……
闻着校场内一股淡淡的呕吐物发出的酸爽味,杨继业的脸皮不断的抽搐,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
“大司农这样会不会太儿戏了一些?”
“寓教于乐嘛杨伯伯,海上行船,最难克服的其实就是晕船,这晕起来,能让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瞬间失去战斗力,因此呐,训练水军,克服晕船才是重中之重。”
这晕船也算晕动病的一种,有一定的先天性,是非常普遍的现象,有器质性的原因,也有功能上和心理上的原因,想要彻底根治其实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经过这类似的锻炼,加强前庭器官耐受性,让自己器官的阈值不断的突破极限,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做法,未免儿戏了一些。对了,你那打造战船的木料何时可以备齐?”
“快了快了,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况且那船坞也刚刚才开始营建,木料运来了也暂时开不了工,就暂且让将士们转上一些日子吧。”
对这种游戏向的练兵方法,杨大将军仍是有些不大赞同,不过也没法子,战船还没有打造出来,总不能让这些将士整日在水中泡着吧。
看着将士们对这大铁环似乎也极感兴趣,因此也只好暂时默认了这样的做法,况且有些将士怎么转都不会晕,这倒是神奇的很。
领着王浩回到大帐中,随手从床边衣架上取下一件短褂扔了过去。
“穿上。”
“多谢杨伯伯……”
王浩接过短褂就往身上套,其实这大热天的光着膀子也挺好。
刚才被老关吐了一身,跳进湖里后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个干净,只留了一件还玉给自己缝的松垮短裤在身上,模样极为不雅。
穿了短褂,从老关手中拿过那只常伴自己左右的公文包,从内里取出了几张草图凑到杨继业身边继续说道。
“杨伯伯,小侄这两天绘制了几张新型战船的草图,想与杨伯伯等几位军中将校参详参详,不知可行否?”
“你还会绘制战船草图?”
杨继业闻言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臭小子,这人怎么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
“小侄也是胡乱画的,能不能成,还得杨伯伯您说了算。”
这战船草图当然也不全是自己想出来了,而是略微参考了一些后世李朝龟船的设计理念。
对于目前只有跳梆肉搏战的海上战斗而言,其实战斗的形式非常单一。
远程攻击除了仍几罐桐油,射上几支火箭,基本就是快速的撞过去,挠钩一挂,船板一架,剩下的就是刀砍斧劈了,比火炮时代的海战要简单许多。
虽然自己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门外汉,但凭着还算多了那千年的见识,把心中的想法一一说出来,不管有没有帮助,至少也有一个可供参考的方案。
杨继业也不废话,直接令属下把军中几个主要将校唤进了大帐,其中还包括一个造船工匠的管事。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直捣鼓到天色渐黑城门将闭,才依依不舍的离了水军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