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唉……不妥不妥,像王教授如此洒脱之人,怎可吟诵如此伤怀悲怆之词。”
心说您这两句词,倒是很像自己的风格,若是放在以前,再润色润色,自己倒是也能把它补齐了。
至于现在,怕是不成了,心里的悲已经不够用了,早就发现很难再写出以前那种伤怀悲怆的好词了。
对面的王浩闻言大惊,他……他竟然反驳自己的绝唱,还大呼不妥。
果然,不但相由心生,诗词更是由心而生呐,没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心境下,即便是流芳千古的大诗人,也是写不出传世之作的。
想到这里,不禁好奇问道。
“那李大哥以为该当如何?”
“以王教授的性情,某以为得大改,应当是……嗯……问君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还算恰当,哈哈哈……”
果然,之前的那个大诗人李煜已经被自己亲手毁掉了,华夏文学史上一颗闪亮的瑰宝,就此陨落。
李煜还活着,李煜已经死了!
现在的李煜,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一个在家写写言情,赚些眼泪的中年大叔。
一起陨落的还有他那位婀娜多汁的小姐姐,同样也已经不再吟风弄月作伤春悲秋状了,现在也开始学习数钱了。
一旦学会了数钱,就再也回不去了,好心痛,好开心,这改造的也太面目全非了。
从某个方面来讲,比起那谁那啥亡了都要彻底了,这太他娘的刺激了,潜移默化的改变,竟然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很刺激的事情接踵而来,海公公设在开封府大牢的请君入瓮之计终于有收获了。
刚开始由于经验不足,看管的太过严密,反而造成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好到无漏洞可钻,敌人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那这陷阱设置的还有个毛的意义。
然而这开头都起好了,临时变卦假装松懈,显然更加会惹人起疑。
于是索性就一严到底,仍旧是重重把控,三天送一次饭。
直到牢里那疑犯啃冷馒头都啃的长了毛了,才终于等到对面出手。
估计也是因为这假戏做的太真,加之赵二家后院的贼窝里也确实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见不得人的人。
加之之前定下的搬迁日期日渐临近,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竟然,竟然明目张胆的劫囚这样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发生。
但也足够防不胜防,那几个看守被人给下了药了,拉了一整天,把个本就密不透风的牢房拉了个臭气熏天。
没错,这防守就是那么严密,连看守的吃喝拉撒都在牢里解决。
顺着这条线索,马上派人去寻那送饭的小厮,然而人家早就跑路了。
虽然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但这信号就已经足够明显,本来就只想着捞到个确切的信号而已。
因此,有了这样一个转机之后,开庭审理也正式提上了日程,虽然审的仍旧是假案。
但就像王浩说的,既然别人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所以只要自己做的足够真,那这便是真……不,这本来就是真的。
开堂公审也在开封府衙门进行,已经很有审案“经验”的开封府尹赵光美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树立两边的张龙赵虎们随即喊出很庄严的威武声。
惊动京城内外的火药厂爆炸一案正式启动司法程序。
“来呀,将人犯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