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不是答应了小弟要去义学帮忙的嘛,怎迟迟不见芳踪?”
“见谅,见谅,王兄见谅,为兄我这些日子苦呀!”
果然,观其神色,的确好像又消瘦了几分,爱情果然是个坏东西,直叫人茶饭不思。
“唉……表哥终究还是陷得太深了呀。”
不过按理说此时的折惟信应该是得手才对呀,对方显然也同样受到重挫,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才对。
加上自己这个妇科圣手的大力协助,要拿下一个恋爱经验很不丰富的怀春少女岂不是手到擒来?怎会仍旧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也不知道那卢府最近咋样了,听朝中其他官员说,那卢大人病大发了。
赵老大亲自下令让殿中省的太医前去诊治也不顶事,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也不知是真是假。
然而不论真假,那位卢小姐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
“兄弟你就别提了,为兄已经很久未见佳人,上回的售书日,她也没来,可急煞我也。”
“那表哥还在这里干等?!”
“那该如何是好?”
“去她家绣楼下吟诗唱情歌呀!”
还情圣,光在这里干等能等出朵花来,这么重要的时间点不把握,等过些日子人家姑娘疗伤完毕,从失落中走了出来。
把先前一份爱恋彻底藏进了心里,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缅怀一番,那还有你的位置嘛。
现在最重的,就是趁着人家姑娘还在伤春悲秋,赶紧带着无比和煦的暖阳闯进去。
把姑娘心中的寒冰融化掉,以此彻底的替换掉她心中的那段旧感情。
“如此当真可行?”
显然已经乱了方寸的折三公子把王浩的馊主意当成了救命稻草。
“有何不可,自己的幸福要大胆的去追求,人家姑娘现在正是需要有人安慰的时候,你怎可再次虚耗光阴!”
“可这吟诗……人家也听不到呀,更别说唱曲了,会被府中下人打将出来的。”
折惟信用一点残存的理智否定了王浩的馊主意。
“那就继续写情书哇,上回书信可曾送达?别说你没有办法递书信进去。”
“上回在此遇到了常伴在她左右的丫鬟,因此……应……应该送达了吧。”
“好极,那就继续写!趁虚而入!在她感情最脆弱的时候!”
说到这里,王浩猛然想到,那卢家的姑娘该不会是因为自己那封丢失的情书,稀里糊涂中而闹了个乌龙吧?
不然也不会写出一封相似的表白信,只是不知道是写给谁的。
这些少男少女的情感相当浅薄,因为一首词,一纸信就患上严重的爱情妄想症,也无不可能。
一瞬间,计上心来,拉着折惟信到了不远处汴河边上的木亭中,准备手书一封先前情书的姐妹篇,用来支援折惟信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