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是只讲继承,不讲创新。以因循守旧为道德,极易束缚住学生的思想。
这两个特点,在许多古代经典中都有,它是培养忠于封建专制制度的顺民的需要,对于培养义学新青年来说就是祸害了。
这一席话自然又惹的沈老头这这那那了一番,不过刚刚看了一小会,就已经对他的思维造成了严重的冲击。
嬉戏玩闹很有必要,三字经不适合作为蒙学读物,嗯……再减一分。
继续往前,来到另一间教室门口,里面的学生正在认真听讲,聚精会神的昂着小脑袋,非常用心,非常守纪律。
这也是一班好学生,沈义伦不禁轻捋胡须微微点头,这义学的学生,除去刚刚那一群在校场上嬉闹的,听课的时候,还是挺乖巧的嘛。
稍稍凑近了些朝里张望一番想看看里面的具体情况,似乎不太对。
再凑近了些,脑袋都要探进那半开的窗子了,方才一脸惊讶的回过头来疑惑道。
“这……这女娃竟是义学的西席?!”
这女娃他见过,就是那日敲了登闻鼓,大闹金殿,还说口出狂言说朝堂诸公是夜郎自大的井底之蛙。
“这是一堂数学课,咱学校的数学老师暂时不大够用,所以……”
“这数学就是春闱试卷中的那附加试?”
“正是。”
“嗯……你那数学卷老夫也看过,粗见之下有颇多繁琐之处,然深究之后便会发现,不过只是玩弄了一些取巧的手段而已。
脱离了经世致用的初衷,尤其是最后一题,重玄想而黜实际,看似冗繁高深,实则无甚用处。”
这下轮到王浩这这那那了,他……他竟然说这数学是屁用没有的取巧手段!这还能愉快的沟通嘛。
“沈相可知那汴河中有多少缸水?”
“不知凡几……”
沈义伦顿时被问的一愣,这没头没尾的,又是哪一出?
“不知凡几那又是几?”
“自然是不可计量,这如何能得知。”
“可以得知的,沈老……用数学的方法,很容易就能算出那汴河中到底有多少缸水的。”
“呵呵呵……你呀,又要口出狂言了,无稽之谈,无稽之谈呀!再者,即便得知又如何?有何实际用处?”
沈义伦闻言又是一脸无奈,心说不看不知道,原来这义学里面教的都是些无甚用处的东西,什么踢足球?舀河水?还要请离三字经!
这不是胡闹嘛!幸亏自己来看看的,还有的救,他处的义学可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
王浩听了老头子的这一席话同样不敢苟同,也不争辩,敲开教室的门,把第一学霸姜幕云叫了出来。
“老师。”
“幕云呐,跟这位老爷爷讲讲咱学校里的明月湖中装了多少缸水。”
这堂课,前两天刚刚研究过,当时引起了不少学生的浓厚兴趣,是一门极受大家欢迎的户外实践课程。
“好的老师,明月湖呈月牙形状,因此可以用直角三角形两条直角边为直径向外做两个半圆,以斜边为直径向内做半圆。
则三个半圆所围成的两个月牙型面积之和等于该直角三角形的面积……因此以边角边之勾股定理可以得出……
……假设一只水缸装满之后可以盛下三尺方的水,那么得出最后结论便是,这明月湖中约有缸清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