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在廊下踱步想着对策,策反之事怕是泡汤了,此刻的刘继业身心俱碎,怕是啥都无所谓,啥都不想管了。
不知道他手上有没有兵符信物什么的东西,如果有,不知道杨延昭拿了这兵符,能不能号令的动城中将士。
郎中来,郎中回,天色渐暗,仍不见屋里有其他动静。
杨府的下人极少,因此这院中也极为安静。
杨延昭也一直留在屋内没有出来。
“和尚,要不……你去看看?”
“俺才不去哩。”
“那要不咱回自己的房间去?”
“这不好吧?你都把人整内样了,就这么一走了之……”
两个没主意的在廊下嘀咕许久,仍是没商量出个结果。
这事的确为难,来人家家里做客的,把人家家主给气吐血了,还不得不赖在人家家里。
“王大哥,爹爹让你进去。”
待天色全黑,终于让王浩等到了一个好消息。
“王……王浩,你说的……那些,某……不……不能苟同!”
说到不能苟同俩字,病榻上的刘大将军使力将语气加重了几分。
“然此刻,继业身心皆碎,是非对错……已……无力争辩,亦……无意争辩,你……你要做什么,便……便去……便去做吧……咳咳咳……”
“夫君!你就少说两句吧!”
杨夫人看着自己男人没说两句又剧烈的咳嗽起来,赶紧制止他再说下去。转头又对着王浩愤愤道。
“现在你满意了吧!还不走!”
王浩搓着手还想说上两句安慰话,就被杨延昭拉到了门外,示意他回房再说。
“小六,既然你爹爹已然默许,那便事不宜迟,还是尽早将此事敲定,拖延两日你爹爹卧病的消息一传开,到时兵权旁落,大事将休呀!”
将杨延昭生生拖入自己的暂息之处,王浩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谋划大事。
这件事的确不能拖,当前形势,刘继业卧病,很快便会有另一人来接替他布防全城的职责。
到时北汉朝廷若另遣一人接替,而不是任用刘继业的属将,哪么就真的无回天之力了,连自己都要被困在这太原城中。
“王大哥,如今爹爹虽已默许,然而若没有爹爹出面,要谋成此事也绝非易事。”
杨延昭的情绪有些低落,正在深深的自责中,要不是自己心中也希望爹爹能够接受投诚,事情便也不会搞的现在这样。
“你爹爹可有兵符信物之类的东西交与你保管?”
电视上都是这样说的,只要拿到调兵虎符,便能号令三军!
“王大哥你……”
杨延昭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王浩,已然知道王大哥心中的想法,只是王大哥一直都将军武之事想的过于简单。
“快说有没有?”
“有自然是有的,只是即便有兵符,即便是爹爹亲自出面谋划,想要成事也是极为不易的。
“爹爹只有握兵之权,并无调兵虎符,能调动的也就多年来靠情谊维系的那些老部下,再说这刘官家对爹爹也是防范甚严。”
看来的确是把投诚之事想简单了些,按小六的说法,目前能完全相信且可以调动的不过区区数百人。
要想凭这数百人在城里搞一次谋反的确有些想当然,即使暂时控制住城门,把城门打开,没有里应外合的默契配合,也是很难成事。
而且这是一锤子买卖,一旦失败,则是身死人灭,破家灭门的下场,害人害己,还会害了杨延昭一家。
时间紧迫,加之内外隔绝,传个书信出去与城外的赵老大密谋一番的时间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