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杨延青,老子将你当兄弟,你小子竟然想当老子的女婿!
随即一弹还玉的小脑袋,佯怒道,“你这说的也忒夸张了些。暂居于杨府还是挺好的。”
“你……你……你怎么当爹?这样的事都不关心?”
还玉眼见着这个当爹的要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往火坑里推,舌头都打结了。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就定了?还是个娃呢!”
“你脑子里长的都是啥呀……”
去时七人,回时却少去一半,打发很不情愿的还玉俩人回家去给小蝶收拾衣物。
是时候了。
立于横街之上面北而望。
寒风扫过街道吹起三两枯叶。
“剑来!”
王浩沉声一喝。
和尚像看傻子一般看着眼前突然神经质的兄弟,愣愣的将手中宝剑递了过去。
“干啥呀?”
“晋王府!”
接过天子剑,王浩换了好几个拿剑的姿势,才找到一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怀抱三尺惊鸿,头也不回地朝着晋王府行去。
晋王府中,赵光义厌恶的推开桌案上的一叠奏章,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事,翻阅着各州府呈上的奏报,有一种天下九州尽在掌握的满足感。
为了这种满足感,他赵二几乎成了一个工作狂,日日鸡鸣而起,近酉而息,即便是休沐日也从不曾懈怠。
而最近一段时间,却时常为这些事感到厌恶,哪怕再如何勤奋,都始终无法再更进一步,自己今年已经三十有八了。
“王爷,义学王浩求见。”
听到王浩这个名字,赵光义的眼角不禁一抽搐。
这个无名小卒,昨日竟然让自己当众丢了脸面,什么时候这样的人物都能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王爷一世英明,何必跟一群小孩子置气。”
王浩紧了紧怀中的宝剑,这是他的护身符,刚刚登门之时府中下人见他怀中抱着一柄剑,皆是如临大敌。
大胆狂徒竟敢携带凶器擅闯王府,即便如此王浩也肯没将剑放下。巍巍天子剑胆敢说是凶器,到底是谁大胆。
“不尽然吧?那姜姓男子乃是南唐余孽。本王拿之,有何不妥!”
“下官怎么记得当初征伐南唐之时,陛下曾亲旨告诫众将不可杀戮过重,行营先锋使曹翰擅自屠城,致使江州数万百姓枉死,如今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孤儿,在王爷口中却成了余孽,王爷莫不是想旧事重提?”
姜幕云确实是前江州守将之子,这事王浩也打听过,然而擅自屠城却也是事实。
如今那曹翰已然投靠了赵二,升任殿前侍卫司龙捷马军都指挥,负责皇城警卫。乃是赵二的一枚重要棋子,若旧事重提,有所牵连,他也会有所忌惮,自然也不用担心他揪着不放。
“如此说来,你是铁了心要与本王做对了?岂不闻螳臂挡车,卵与石斗?”
“王爷高看小子了,王浩一介微末,所求不过温饱,下官此来不过只是知会王爷一声,义学一事已由陛下亲口承诺不再追究,就不必劳烦王爷操心了。”
不知怎的,今日看赵二这脸,分外憎恶,王浩也不想再作口头之争,脸都已经撕破了,明的暗,接了便是,当即随意一拱手便要告辞。
“下官另有差事在身,就不在这里叨扰王爷了,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