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楚云羡在心里默默道。

霍曜臣见楚云羡不说话，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楚云羡摇了摇头，“我想睡会儿，你别吵我。”

霍曜臣轻笑了一声，“知道了，睡吧。”

以往这女人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似乎是一个永远不会垮的女强人，从来没有这么无精打采过。

楚云羡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

两人并排躺着，霍曜臣就这么侧头看着楚云羡，肆无忌惮的打量。

要是换做以前，楚云羡一定会受不了，然后睁开眼睛和他斗嘴。

今天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可见她是真的不太舒服。

安静了一会儿，霍曜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连忙翻身起来，将手机拿出来，关掉铃声，然后转头看了眼躺椅上的楚云羡。

她还闭着眼睛，没有被吵醒，像是已经睡着了。

为了避免吵醒到楚云羡，霍曜臣特意走开去接电话。

等霍曜臣走远，楚云羡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其实没有睡着。

脑袋里的思绪很混乱，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着，混沌一片。

靶场里时不时响起的枪声，和记忆中某个点重叠在一起，那么的熟悉。

有什么呼之欲出。

楚云羡甚至有一种错觉，她以前就是在枪声的陪伴中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