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飞没说话，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三清山的方向。山体绵延不绝，他的红色瞳孔亮了亮，似乎能看到清心观里有屋子亮着烛火。

他低下头，加快了步伐。没多久，两人就到了牌坊下面。

天空似乎没有原先那么黑了，叶嫣看着高高的牌匾，“这么高，我上不去。我要爬上去吗？你带了绳索吗？”

杨剑飞身穿黑色夜行衣，身上根本就没有绳索等物。

杨剑飞从胸口掏出一张红色的玉符，“这是老祖给我的凌云符，可以让人御空而起。老祖说凌云符的效用在这里也要打折扣，可能只能让你腾空十几息。”

橘猫看着玉符摇头叹道：“真的是什么东西到了天域界都要打个折扣，这六阶的凌云符居然只能让人腾空十几息。放到别的修真界，卖个几百个灵石都没问题。”

杨剑飞将牛皮袋和玉符都给了叶嫣，“你快一点，天快要亮了。玉符拿在手里，捏碎了就行了。”

叶嫣摩挲着玉符，只觉得触手冰凉温润，比上好的玉石还要光滑。她只是轻轻一捏，玉石就碎了，然后玉石化成一团红色光环绕着她。

她只觉得身子一轻，然后身子就慢慢的飘了起来。甚至她眼看着自己离杨剑飞和橘猫越来越远，而牌匾则越来越近。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一时间，她忘了寒冷，也忘了杨剑飞让她做的这些残忍的事情，只知道腾空而飞的美妙感觉。

“你在干嘛？你飞过头了！”

杨剑飞在下面大喊，叶嫣一惊才发现自己已经飘到牌坊之上。她控制飞行轨迹，重新朝牌匾飞去。

不是她开小差，是这种身轻如燕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叶嫣攀着牌匾，打开牛皮袋子，血腥味铺面而来。她强忍着恶心将手伸进袋中，触手所及满是湿腻之感，那些牲畜眼睛沾染的血液还没有凝结……

一共五只眼睛，她一一摆放在牌匾后面。

杨剑飞在下面喊：“你放好了就下来，凌云符的效果要消失了！”

叶嫣看着下面呼喊的杨剑飞，要是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就这样一直飞下去。

启明星升起，天空已然泛起鱼肚白，叶嫣找了个沟渠洗手，只是无论怎么洗，她都觉得洗不干净，湿滑腥腻的感觉如跗骨之蛆一般挥之不去。

回到庄子后，天已经大白，太阳还没有升起，但是已经能看到东边的亮光了。叶嫣只觉得浑身冰冷，即使抱紧橘猫也没有用。

杨剑飞从进了东院之后，只嘱托叶嫣赶紧让丫头烧水洗澡，然后两人分道扬镳。

踏冰此时已经醒了，正满院子的在找人。后来发现橘猫也不见了，她心中就有了数，知道主子是安全的。

看到叶嫣回来的一瞬间，踏冰就迎了上去。“二夫人，您什么时候出去的？”

踏冰看到叶嫣头上有细细密密的露珠，身上也带着湿气。“二夫人，你怎么浑身潮湿湿的，这样不行，你会着凉的！我去给您烧水洗澡，就用昨天发现的灵泉！”

叶嫣回房，脱下了身上满是湿气的衣裙，疲惫地钻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