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道长断然拒绝,俩大老爷们好意思让人拉吗?
但很快我们后悔了。
顺着地图,我们在满山大雪艰难前进,翻过一个雪岭子的时候,赵道长一个不慎,差点从岭子滑了下去,幸亏一位战士顾全左右,及时拽住了他。
赵道长心有余悸骂了声操,说这阿美利坚的鞋子是不顶用,又重又难穿,差点让他滑下去,然后转头冲那小战士道了声谢。
小战士很腼腆,说应该的。
又翻过了几座雪岭子,我们已经远离那个山谷了。赵道长拉下衣领子,喘着白气大声说还走什么,再往里是无人森林了。
王德利也回头说,还要更里面。
好在在风雪又走了两个多钟头,王德利喊了声停。
驻足往前看,只见到一颗巨大的老榕树在森林央,榕树根盘根错节,枝丫茂盛,面挂满冰晶。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榕树,左右看下去,觉得怕不是有半个池塘那么大。
不由让人瘆得慌。
我问王德利然后呢?往哪走?
王德利让我们稍等,拿起一把工兵铲走到了榕树边,拿着工兵铲往面死劲的砸。但这个冬天气温实在太低了,前几天看新闻,说是近十年来最冷的冬天,榕树被冻得邦邦硬。
他这么两下只砸出了几个冰花子。王德利眉头一皱,招呼战士们一起,让他们朝着他刚才砍伐的地方下手。
赵道长问他干啥子。
王德利说不晓得,地图是这么说的,到了这里之后,会碰见一颗榕树,要把树干砍出约莫一米左右的口子。
几个战士轮番下手,足足花了一刻钟,才把老榕树的书皮子给砍下数十公分的活口。
紧接着有人叫了一声:“队长,快过来!”是那个救起赵道长的腼腆小战士,之前交流的时候我知道了他叫外号叫皮蛋。
皮蛋指着树干一惊一乍说流血了。
我们还以为谁受伤了,走过去一看,潺潺的腥红液体顺着榕树枝干的破口流出,同时一股血腥味也飘了出来。
我倒吸一口凉气,树流血?邪门!
赵道长神色凝重,找王德利要来地图去旁边看了。
我问他发生什么了,赵道长盯着地图说还没看出来,让我等等。
王德利是军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骂了句大惊小怪,说这是树脂,让大家接着砍。
那些腥红液体流出来后,不一会被风雪吹成了结晶,导致砍伐难度加大。
那个战士只能一刻不停的坎,同时烧水往破口处浇。
半个钟头后,总算砍出了一米多深的口子,紧接着我们听到当的一声,皮蛋大叫说:“队长,树里有人!我们砍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