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然后呢?
静叹了口气说,生活无以为继,没办法,她只好亲自下和老骡一起干活。这才勉强维持住了磨坊的运转。可老骡毕竟是老骡,年岁已高。好景不长,很快磨坊效率再次下降,老骡也受不了长久的劳作,离家出走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为她叹息,她的这个梦,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我不忍揭穿,问她梦是老骡拉他一起干活的吗?那老骡离家出走后呢?
静叹了口气,靠在厢房外的门柱子,我见犹怜。她点头说:“对,是老骡拉我一起拉磨的。可老骡虽然走了,但是磨坊还是得继续开下去,但光靠我也无法维持磨坊的运转,可屋漏又逢连夜雨,忽然下起了一场大雨”
我非常同情她的遭遇,同时也猜出了她梦境后续的一部分内容,我问她,那场大雨将磨坊刮的支离破碎,梦,任凭你累到精疲力竭都无法挽救,对吗?
静也愕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可不能说我是相师,梦理和命理一样,都有一定规律。便打着哈哈说瞎猜的,蒙混过去。问她之后呢。
静也不疑有他,接着说:“在梦里,磨坊倒塌的头几天我还很伤心,可是后来却如释重负,生活也变得轻松起来,我在外面搭了房子,自己种田耕地,还有一只流浪狗帮我看管农作物,过的很是舒坦。”
“但是好景不长,忽然一头年轻力壮的骡子又闯入了我的生活,这头骡子以前那头老骡聪明强壮,很快又在原地搭了一座磨坊。”
听到这里我问他,之前耕作的农田呢?
静叹了口气说:“被那头年轻力壮的骡给破坏了,甚至连流浪狗也被赶走了。”
“磨坊又建了起来,自然是需要人管理的,我一开始很不满,但是那头年轻力壮的骡子很卖力的拉磨,让我心头的疑虑打消了。可渐渐的,不知为何,这头年轻的骡子越来越懒,我催它拉磨干活,它竟然还对着我吼叫。”
“我一开始还有以为骡子是累了,但发现它是不想干活,无奈之下,我只能离开。”
第一次觉得当相师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她梦的东西解析出来后,不由让人心情变得沉重。我问她后来离开了没有?
“没有我要离开的时候,那头年轻力壮的骡子又带着一只年老的骡子来了磨坊,非让着我和那老骡一起磨磨,才肯干活”
我长叹一口气,不等她继续说,便道:“这头老骡并不是一开始那头骡子对不对?”
静点头叹息,说:“这头老骡和那头年轻力壮的骡子有点像”
我说:“你很反感这样,甚至一度想要逃离磨坊,但是你为了维持磨坊的运转,不得不接受这种安排,对不对?”
静再度愣住,说:“对这个梦让我很是困扰,晚都无法安睡。”
我牙直痒痒,静这个梦是典型的邪寓之梦,其还夹杂着部分情溢之梦和象之梦的特征,这个梦说解,其实很好解,但是我无法说出口。
只能默默将相气推到掌心,拍了拍她的肩膀。
人的骨相当,除了面相三十骨外,身体各处的骨骼都蕴含着命理之说。特别是肩膀左右的两块骨头,这两块骨头也叫不周骨,抗的是生活艰苦,这里的两块骨硬且直,说明抗压能力强。
偏偏不巧,静的两块不周骨细且弯曲,说明现下生活带给她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再这样下去有崩溃的风险。我将相气凝聚在掌心,打入静的不周骨,虽不能改她的命,但能间接的帮她舒缓一下心理压力。
这姑娘实在是太苦命了。
送走静后,我回房休息,心里全是那个梦的内容,同时想着怎么帮她。结果刚回头,看到赵道长和徐来从窗户里探出脑袋,阴阳怪气说:“铁憨憨,看人家小姑娘了?”
我说:“呸!俩不正经儿的。”
他俩不是外人,我也不怕事情泄露,便将静的梦境给他们解析了一番。徐来听完沉默了,赵道长听完骂了句:“王犊子,老子还没见过这么下贱的爷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