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还算委婉的,他田宅宫的命气都快散出宫外了,说明他再这么下去,甚至有被赶出家门的风险。
当然这话我没说。
哪知我这番好言相劝,并没有得到苗若普的感激,他反而怒容更盛,责问我是不是相师。
我愣住,相师怎么了?正准备点头,赵道长一把拉住我,说我不是,还说我是瞎说的,让他不要介意。
他同时还一个劲儿的偷偷给我使眼色,小声说让我千万别暴露自己是相师的事情。
我愣住,郑队之前也说,相门和苗家有不可调和的恩怨,难道严重到连自己的身份都不能暴露?
幸好苗若普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他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眉,便挥手示意围着我们的汉子都退下。然后转头对郑队说,我知道这些人是唬不住调查局的,但有一点必须要说明,岭南的事情,容不得调查局插手。
他这话看似强势,实则是在试探,我明白了,其实他也并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全都是在诈我们。
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郑队和赵道长这俩老油条能看不出来?
郑队吐了口眼圈,这梅花牌香烟并不是什么好牌子,这味儿熏得苗若普咳了两声。
郑队说我们是来玩玩,来旅游的,顺道见一见吉安巫师,你这话有点冤枉我们的意思了,调查局是那种泼皮无赖吗?怎么会在别人地盘搞事儿?
苗若普被这番话气的不轻,一怒之下,让手下从苗寨外面带进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徐来骂了句,这他娘不是在火车站接引过我们的张大头吗?
张大头一过来指着我们说:“他们是来找渡厄悬棺的,但渡厄悬棺是苗家的东西,不告而取,是为贼。”
郑队一口唾沫吐他脸,骂了句:“王羔子,还他妈拽起儿来了?吃里扒外!”
可不管他们怎么指责,郑队死死咬住我们只是来游玩的,毕竟案宗只有我和徐来看过,有些口头的话,只要不承认,谁也没辙。再加吉安巫师持立态度,两不相帮,苗若普也傻眼了,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你们调查局怎么耍赖啊!”
寨子里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苗若普脸挂不住,说既然来都来了,给个机会让他一尽地主之谊,请我们吃个便饭。
郑队豪爽应下,和吉安巫师打过招呼后,我们便了苗若普的车。我本想问问吉安巫师当年我亲爷和二爷的事情,看来也只能延后了。
这车颇为气派,我一时没认出是啥品牌。去后,郑队还叫了句有钱是牛逼,洋鬼子的劳斯莱斯都敢往乡里开,也不怕把地盘给开报废了。
我问他调查局难道没钱?这车开不起?
郑队没说话,倒是赵道长先说了,现在倡廉,老郑虽是调查局的局长,但本来没两个钱,光靠工资哪坐得起这种车,最近连烟都换成了梅花。
我们一言一语聊的火热,倒是冷落了苗若普。
苗若普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郑队满嘴跑火车,哪管他在想什么。聊到兴起,郑队还偷偷给我说金山市那边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金山市确实有我亲爷剥皮案的线索,等这趟忙完了回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