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我再原地等待冒着雷雨出去了,不一会,拖着三只死刚掉的鹿回来,把肚子挖开,我、秃毛狗还有他一人一只,蜷在里头,至于魕尸,本来是死物,用不着费心了。
死掉的鹿还有体温,刚躲进去,身体一阵温暖,这么凑合过了一晚。
第二天大早,太阳升起,我们便带着东西快速从山里出去了。
好容易撑着到了苗寨,老远看到吉安巫师等在寨子门口,一夜的奔波和寒冷让我们早撑不住,额头烫的厉害,顺着苗寨外颠簸的山道,一瘸一拐,走到他面前,还没说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吉安巫师的屋子里,徐来也是刚醒,吉安巫师则在旁边拿着一个木碗,不知在鼓捣什么,他见我醒来,微微笑了笑,苍老的脸如释重负。
原来从我们晕倒开始,是吉安巫师一直在照顾我们,到底是使蛊的高人,我们身体的寒气被祛了个干净,身体更是轻松不少。
我四下看了看,没看到魕尸和秃毛狗,顿时有点慌。
吉安巫师摆了摆手,让我不要急,说秃毛狗,伤势较重,但性命无忧。后来我们在屋子的角落看到一个盖着盖子的木盆,间挖出一个洞,秃毛狗的脑袋从间露出来,里头传来阵阵药草味,那老狗见我们醒来,还张开眼,轻轻叫了声。
这次若不是福爷,我们都得栽在山里头。
感激道了声谢,福爷闭了眼睛继续睡觉。
吉安巫师这时候说了句:“孩子,对了,你们可背回来一个了不得的东西啊,那魕蛊尸连我都没有见过,还以为只有传说才有。不过已经交给你们一个熟人保管了。”
我和徐来听见同时一愣:“熟人?什么熟人?”
话音未落,屋子外面一阵烟味飘了进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郑队!
郑队看到我俩笑道:“怎么着?没想到我会来?”
这我还真没想到,之前郑队说过,岭南不是调查局的势力范围,这边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出动局子里的老人很容易被苗家发现,所以才派我这个新兵蛋子过来。
我问他来干什么,不怕苗家的人?
郑队烟不离手,吐了口眼圈刚打算说话,吉安巫师眉头一皱,一挥手,衣袖飞出一片阴影,吓得郑队慌张喊了句息怒。
吉安巫师瞥他一眼道:“别在房里抽烟。”
郑队出去把烟掐了才敢进来,苦笑说:“老爷子脾气还是这么差啊。”
徐来见到郑队吃瘪,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我很好他们竟然认识?
郑队说吉安巫师是苗疆这块儿少有的不排斥调查局的蛊师,我们昨夜刚走,他支会了调查局。
吉安巫师咳嗽了一声,让郑队不要多话,郑队也闭嘴了。
这时候,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赵道进来,他恭敬跟吉安巫师打了个招呼,才转头问:“渡厄悬棺呢?怎么带了个尸体回来?”
我说,能救回周明毅的关键是这魕蛊尸,调查局给的案宗,甚至一定程度误导了我们。
正当我准备详细说说其关键,忽然风起,把门帘子都掀开了。
紧接着一根七彩尾羽从外飘了进来,我惊诧,这不是鸟爷送给我的那根传信尾羽吗。
刚拿起来,我顿时叫了声不妙,麻烦找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