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赶路,路我告诉徐来,苗疆会有这种赶蛇的传统,主要是为了练蛊。蛇冬眠,会导致身体机能下降,到时候用来练蛊会事倍功半,所以才有赶蛇人一说。
秃毛狗带着路,适应了森林里的环境后,我们前进速度快了许多。又穿过一个山谷的古道,最后秃毛狗在一座山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二十三年前,吉安巫师来过的地方了。
这座山极高,旁边还有一座稍矮的山峰,再往后则是一片连绵的山脉,在夜色犹如一条巨龙匍匐在墨绿的越城岭当。
摸出之前搞到的地图,我看到这山脉在苗族被叫做,努亚攘靖山,翻译过来是天神赐下的山。
地图,那位老猎户很详细的写下了这座山的事情,说是这座山脉是哈赤的山脉,也是苗族神话的天神。相传哈赤路过此地睡了一觉,结果因为太舒服,不舍得起来,便将身体和灵魂分离,身体留在此地,灵魂脱壳而出回到自己的居所。
春去秋来,哈赤的身体渐渐被泥土覆盖,大地勃发,便多出了这么一座山脉。
徐来不屑,说这种神话都是扯犊子。
我说神话自然有神话的道理,而且渡厄悬棺在这山脉,留点儿神好。
徐来嗯了一声,说先去探探路,便拿着狼眼手电和工兵铲走了。但他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什么一线天啊,连毛都没看到!”
我笑,说吉安巫师都说过,不用特殊办法压根找不到地方。
把那两个拇指大小的棺材拿出来,打开棺盖,看到里头有个蛾子样的虫子,只不过这蛾的颜色斑斓,翅膀有图案,看起来像一张鬼脸。
这鬼脸蛾一出来便飞到了我和徐来衣领子旁,一个不注意顺着口子钻到了衣服里面,等我们回过神,鬼脸蛾贴在了胸口部位,一阵麻痒过后,一股寒意从胸口生出,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数分钟后,我才适应。
适应之后,倒没觉得如何。
这回儿再看徐来的面相,我发现他脸各处相门的命气都停滞了,印堂处也一股死相。
吉安巫师果然没有骗人,这鬼脸蛾确实能让我们伪装成死人。
这时候秃毛狗汪叫了一声,示意我们跟。
它在前头带我们绕到了一座山崖下,这里一丛一丛灌木疯狂生长,其有许多五彩斑斓的果实,红的绿的蓝的都有,手电筒一照,还在发光。我伸手想摸,被徐来一巴掌拍了下来。他虽然不常进山,但野外生存的知识懂的很多。他说这果实是蜈蚣果,很多蜈蚣喜欢吃这个东西,有时候更是直接钻到里面。
说着他拿工兵铲拨弄了一下,一只蜈蚣从那果实里面钻了出来。
我吓一跳,这蜈蚣很大,身一节一节红色的很是吓人,也不知有毒没毒,若是不小心被咬到糟了。
到了这里秃毛狗再次加快脚步,我们小心行事,最后穿过这片蜈蚣果的荆棘林,来到了悬崖下边的一个开阔地。
我寻思着这也不是一线天啊,可这么想的时候,胸口处寒意更重了,鬼脸蛾也不知咋回事不断的散发出阴气。
那阴气来的太猛,我下意识想运用相气抵抗,最后忍了下来。等胸口的阴气浓厚道一定程度后,我头晕了起来,看东西也多了些重影。
也是这么一重影,眼前这座山的影子和旁边一座山峰的影子重合了,一道一线天出现在了我的视线!
我这才反应过来,当年吉安巫师看到的其实压根不是现实的一线天,而是两座山峰的影像互为重合,形成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