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
杨勇波道:“不不知道啊,以前去医院检查都没见过。”
我继续加大相气,那红色的疤痕也越来越清晰,等到完全看清楚,杨勇波哐当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指着那处叫道:“鬼鬼恶鬼显灵了,恶鬼显灵了!”
说着,手脚并用往外跑。
若不是徐来眼疾手快,把他拽住,他跑出去了。
我收了相气,三娃子腰部的红色疤痕也消失不见。
刚才已经看清,这红色疤痕歪歪曲曲,非常像是某种咒,而且里头有一股不同于阴气和道气的感觉,像是有东西在他的皮肤之下蠕动,不断吞噬我推送出去的相气。
这时候徐来电话忽然响了,他接了之后,再回来脸黑的跟碳一样。
等杨勇波缓过气后,我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杨勇波发抖道:“知知道,这是我们苗族的咒,只有在恶鬼附身才会显现,三娃子肯定是被恶鬼附身了”
徐来一脚把杨勇波踹到在地:“少他妈扯犊子,你当老子没见过被鬼附身的人?”
他这一下,把我都给吓住了。
我这才想起来,徐来当年也是搞过刑侦的狠角儿,只不过平日跟我相处态度温和,让我都忘了这茬儿。
徐来黑着脸对我说,刚才打来电话的是周明毅的未婚妻,周明毅的情况好像恶化了,虽然暂且没事,但不知能撑多久。
我也有点儿急了,拽着杨勇波的衣领子说:“你们苗族的咒都有谁会?”
可能是我们太凶,三娃子都被吓得哇哇哭起来。
杨勇波看了眼三娃子道:“真真的,是吉安巫师说的,被恶鬼附身后的人,身都会留下这种咒。”
徐来盯着他看了数秒,小声说:“以我的经验来看,他没有说谎。”
我点点头,又问:“那吉安巫师会写这种咒吗?”
杨勇波点点头:“吉安巫师当然会,他可是我们寨子的大巫师!”
问清楚吉安巫师的住址,徐来三下五除二把杨勇波嘴巴堵住,捆了个结实,以防他出去告密。
至于三娃子,这人实在太可怜了,我们只让他待在家里不要走动便出门去了。
夜晚的苗寨风特别大,一路走下去,我身起了几圈鸡皮疙瘩。
渡厄悬棺的事情,那吉安巫师肯定知道什么。
若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在杨弟久被渡厄悬棺救命后,立马宣称越城岭有盘瓠,警告寨子里的人晚不要进岭子?
至于三娃子,我猜测是他得知了吉安巫师的秘密,吉安巫师怕她泄露,便用这种方法整的半死不活。
徐来紧了紧衣服,问道:“可三娃子腰间的巫是什么?”
我道:“你不是想看苗疆养蛊的吗,三娃子腰间的巫应该是某种蛊,我以前听二爷说过一个名字,断山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