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回丁仙桥我没麻烦徐来,送走他后。
当天晚,我在屋子里点燃一支熏香,静下气来,打算好好凝练了一内的相气。这不运气不打紧,一运气我才发现,体内的相气竟然蓬勃到了一个异常充盈的地步。
可虽然量多,但略微有些杂质。
怪不得赵道长让我好好凝练,原来是这个原因。
炸小鬼虽好,但不是正道,得来的东西不是自身修炼来的,并不纯净。
这一打坐,足足修炼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大早,出了一身臭汗才将相气凝练完毕。
匆匆洗了个澡,便带着猫妖魉开车回丁仙桥了。
明明一宿没睡,这一路我却精神抖擞。体内的相气不仅是多了许多,控制起来也以前更加随心所欲。
我甚至隐隐觉得如果再进一些,我或许能突破相门的第二层境界。
我不由感激赵道长起来,若不是他,我进步也不可能这么快。
可相师相师,还是得以相术为主,这相气只是一个辅佐的东西,并不能直接影响一个人的相术水准,还需要我勤加修习无字相术里的东西才行。
但这趟回丁仙桥,我是来找苗玉的,所以这事儿得搁一搁。等到了棺材铺那边,我正打算给苗玉打电话,倒是周明毅先来了个电话,说是他那边的事情忙完了,估计过两天回来,还问我,我亲爷的事情了解的怎么样了。得知我在丁仙桥后,他笑了笑,把电话挂了。
虽然离开没多久,可再次回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感触。
棺材铺的大门罩着一层灰,门锁也有点生了锈,门还有几张纸条,都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应该是街坊领居来求卦见我不在贴的。
我笑了笑,去找房东续了房租才推门进去。
这时候已经入冬了,天气渐冷,找到以前的旧棉服穿,给苗玉打了个电话,再度把那算命的小门脸打开了。
这么段时间的经历,我学会了沉住气。
在等苗玉的这段时间,我耐心给街坊领居算卦解卦。
这许久没回来,一回来许多街坊凑了来嘘寒问暖,我象征性的一人十块钱给他们卜卦。但真卜卦起来却没有花多少时间,这一来是我本事见长二来是大多数小老百姓一辈子波澜不惊,并没有多少可算的。
说了几句好话送走人之后,我看门前已经没人了,坐在椅子闭目养神。
可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个男人站在屋檐边,很是犹豫不决。
等看清楚他是谁,我才吃了一惊,这不是段东安吗?
这么些天没见,他虽然还是衣着光鲜,但是脸红光不见,印堂黑气乱窜,说明最近霉运不断,干啥啥不成。
见我看他,他尴尬笑了笑走过来,路还摔了一跤。
说起来我和他有恩怨,但也不是不共戴天,见他这幅倒霉催的样子,我也有点儿于心不忍。
将桦木书案稍微拉了拉,让出位子给他坐下,才问:“段老板,今天来找我什么事儿?”
段东安说话间已经没了以前的锐气,道:“我听说大师这算命的门脸又开张了,赶过来看看。”
我给他泡了杯茶,说:“从市里赶过来不容易,有什么事直说吧,门是客,我不会赶人走。”
段东安犹豫了片刻,这才叹了口气,先是道歉,说自己之前的种种不是,但都被我打断了,让他说正事。
他这才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薄鱼尸那事儿之后,他官司缠身,倒霉不断,生意亏了许多,公司也分崩离析,所以想来问我求一卦。
我这才看了看他的面相,却发现他依然还是采听官抱头贴耳的虎耳之相,也是说,他的性子没变,还是以前那样听不得别人意见,现在的低头,只不过是落魄造成的罢了。
这种性子,不管我如何给他出主意,算他再度翻身而起,依然还是要出事儿的。
所以我委婉提了下,没有给他起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