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竟然还在梦境当!?
梦梦!制造出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
那无头尸模仿着徐来说话的声音,一个劲儿的在后头喊我们的名字。
我不禁头皮发麻,赶在这无头尸追过来之前夺路狂奔。
所幸的是,梦境的打鼓场村和现实并没有区别,三翻五绕之下,总算出了村子。
无头尸也被我们甩在了身后。
这一路下来,我几乎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双手支着膝盖,大口踹气。喘了两口觉得还不安全,又接着跑。
路,我问周明毅是什么时候看出我们还在梦境的?徐来虽是一个疑点,但也保不齐是我们在做梦说了梦话,让他知晓了这些。
周明毅也喘个不停:“刚醒来觉得不对劲儿了,记得我给那四个人画的符篆吗?那是道家最简单的安神符,可我画完后,发现这符篆根本没有成型,我的道法依然无法奏效,那时候我怀疑了,徐来只是让我笃定了这一点。”
说话间,我们又跑出了一百多米。
可有一点我想不通,这梦的内容非常细致。
甚至打鼓场村的每个村民都和现实并无二致,洗衣、牵牛、扫地、做饭连那对在屋里拥抱互吻的年轻人都栩栩如生。
好像他们都生活在梦一样。
村外的景致也和现实相同。
这点让我产生了莫大的困惑。
因为我初学解梦之时,二爷多次说过,一个人的梦是无法兼顾大和详尽这两点的。
梦的世界越大,那么梦的细节也越模糊。
关于这一点,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切身的体会。
用较时髦的话来说是,人脑的计算量只有这么多,无法同时计算出更多更复杂的内容。
一边往外跑,我一边把这事儿对周明毅说了。
与此同时,我让周明毅往远处看。
果然,不远处,本来清晰的景色忽然变得朦胧,像是玻璃罩了一层雾,让人看不透彻。
周明毅使劲揉了揉眼睛,等确定后才惊讶道:“还真有这种事?”
我嗯了一声,梦是这样,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那四个村民的梦境,村庄的景象和现实无二并不稀,可再远,景色会朦胧,甚至消失。
倘若能跑到这个梦的边缘,兴许还能看到一番景。梦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好像连二爷都不知道。
可这太危险,我并不准备这么做。
周明毅捏了捏眉心道:“虽然我们道家对梦的研究不多,可我们也知道梦的内容都和一个人的生活经历息息相关,所以你们相门才能通过解梦,断出一个人的命理吉凶。”
他说的没错,这也是相门解梦所依仗的根本。
说到这里,我冷不丁想到件事:“我明白了,我们第一次坠入的梦境,也是那无边的碎石旷野和山林丘壑,这些是那无头尸和红衣女鬼所创的,而现在的打鼓场村,才是我们要来的地方。”
周明毅被我说糊涂了,问了句是什么意思。
这时候我们已经跑了很远,那无头尸早不见人影,并没有追过来。
这也更加笃定了我的想法。
所以我也不急了,干脆一屁股坐地休息。
“老周,坐,别怕,那东西肯定不会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