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不到半个钟头,丁仙桥外便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快,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开着一辆路虎到了外边。
这男人我见过,之前他接送过周明毅一次。
了车简单交流了两句我才知道他叫徐来,是周明毅的搭档。我正想问他问题,可话到了嗓子边还没说出来,他便点了点头示意我车说话。
他开车很稳,看起来较冷酷,可是多聊几句发现他本人还是挺热情的。
“市局那边已经联系好了,东西可以给你,不过只能在局子里看,不能带出去,没问题吧?”徐来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嫌犯逃跑的事情,局子里也重视起来了,现在正在拉搜查,不过我看是没戏。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可嫌犯总是如有神助一般,无论布下怎样的天罗地,都抓不住。”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心里有三件事很是惊讶。
一来是周明毅的组织能耐竟然这么大,王玉燕都没辙,反倒是他们半个钟头搞定了二来是,我们谈这件案子的时候,徐来不急不忙,好像知道急也没用三来是,听他说的,他们也经历过相劫?
从丁仙桥到市里本来要两个小时车程,徐来车开的飞快,连红绿灯都无视了,一路朝着市警察局飞奔,估摸着一个钟头能到。
他边开车,边跟我说:“这种案子组织也见过不少,粗略估算,建国后有三四十起。其实一开始我们也毫无头绪,还是十年前有厉害的相师来组织里走了一遭,我们才知道这是相劫,躲不掉。”
“几年前周明毅也参与过类似的案子,一个相师的家人被相劫波及,疯了,到处杀人,哪怕提前预知了他的路线,他也能临时改道逃脱追捕,好像是有老天爷在帮他一样。”
听他说完,我惊讶莫名。
二爷也说过相劫注定发生,无法改变,难道是真的?
我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这点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他虽然没说,但我知道最后的解决方式,多半是要渡相劫的相师s,才能把事情解决。
徐来点点头:“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这在你们相门叫命在道家长叫,道法自然佛家叫因果。”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舒服了一些,问了句:“你们是啥组织?”
徐来笑了笑说机缘到了我自然会知道。
后面又唠了两句,他看似话很多,然而每次问到关键,都会三缄其口,其实嘴巴严的很。
我转而去看他面相。也不知是不是早有防备,他墨镜很大,把脸几处关键相门全都挡住,我只能作罢。
徐来似乎猜到了我想干什么,笑了笑道:“你们相师虽然厉害,但你第一层境界都没有突破,自然看不透,等你把这相劫过了,我这墨镜没用了。”
我惊讶道:“你知道突破第一层境界后是怎么样的?”
徐来点点头,说:“知道的不多,建国后前几十年不知道为什么相师数量所剩无几,近年来才多了些,组织也和几个厉害的相师打过交道。”
我发现看起来是我在问他问题,实则人家对我的了解我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深,也不知道他这组织到底有啥能耐,我都被扒拉个干净。
所以我干脆不说话了,闭目养神,准备着接下来的事情。
赵国朝潜逃在外,不知道还会干什么事情出来,我需要做的是尽快把他找出来,而找出他的关键,在这青铜镜!
这时候车已经快到了市里,突然,徐来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秒便挂断,然后打开车载收音机,让我听。
“警方十分钟前接到报案,江北路废弃工厂内,一妙龄少女身亡,根据目击证人描述,初步怀疑嫌疑人是半月前爱民街杀人案”
我听完,脑海不断闪过那女人被掏空的五脏六腑和子宫。
这相劫,一定要死这么多人吗?
赵国朝的杀戮要如何才能结束?
我心里也是憋着口气,今天不是我破了这相劫,是死在局子里!
想到接下来还会有人因我而亡,我心里非常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