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感受到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尤雨萌一转视线,对上的却是主席台上方卓延那阴凉凉的眼神,尤雨萌却非但毫不避讳,还举起手中酒杯隔空朝他的方向举了举示意,卓延面上却没有在流露跟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将目光看向远处。
整场拍卖会一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整整两个小时里,拍卖的会的氛围一阵响应过一阵,最终所有的商品都以十分昂贵的价格售出。
拍卖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听得游轮上传来十下咚咚的摆锤声,全程下来卓继南都感到相当满意,本想在结束之前再上去发言一次,却不想在摆钟响起第十下的时候,原本紧闭的宴会大门被从外面破开,一瞬间无数穿着警观制服手持的人员鱼贯而入,在众人还未来得及慌乱之时,已经将整个宴会厅牢牢包围住。
当中有人自揭身份,表明了来意,顿时如雷般惊醒了人群,宴会厅内顿时一片混乱,有胆小的妇人直接被这大场面吓得尖叫出声,四处逃窜,却被围得水泄不通出入不得,为首的人又是一声呵斥,场内才再度安静下来。
看着眼前的场面,卓继南的脸上一阵铁青,卓子寒唇瓣抿着不动声色,卓延神色未变依旧淡漠,好像早已预料到了今日之场面。
卓继南将手里的苍鹰拐着种种一柱,一张震怒的脸上五官都跟着颤了一颤,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双阴狠的眼神直直的落到了带人冲进来的人身上,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战队长这是做什么?”
他是认得战鼓的,因为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想要围剿他,只是奈何每次都因被他以各种狡猾的接口和找了一个又一个的替罪羊给躲过去了,没有确凿的证据,尤雨萌方也没法拿他怎么样,只得一次又一次的放虎归山,而这一次,这只老虎是再也放不得了。
战鼓笑了笑,“不过是听得群众举报,说是今夜泪海会有暗地商会,我等也不过是过来例行公事调查调查罢了,哪想和卓老先生您的缘分这么好,又碰见了。”战鼓自动忽视了卓继南的一脸铁青面色,继续道“老规矩,还望卓老先生多多配合我等顺利完成工作才好。”说着也不等卓继南有所回复便使了个眼色,吩咐周围的下属将宴会厅里的群众疏散。尤雨萌则坐在角落一处,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一边侧眼观看着全局。
对于战鼓的自作主张,卓继南更是火上浇油,愤恨的瞪着战鼓“都不许走!我卓继南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得到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野小子在这儿发号施令了?来人!”卓继南一声暴怒,却听见战鼓一声嗤笑“老头,泪海啥时候成你家的了?今天我还偏就要查你一查了,你还能袭击我们不成?”
未见黑衣人进来,卓继南意识到,游轮外面肯定埋伏了他们大量的人手,他们这次肯定也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所以才敢和自己撕破脸皮的也要来抓自己。只是让卓继南震惊的是,他知道今日这个商会对卓家堡的重要性也知道这个商会在社会上会引起的关注度,故而也肯定了尤雨萌等人会顶上他,一定会趁着这次机会再来探他一探,看是否能抓到他的把柄。而他也不蠢,又怎会不知道要事先布置好埋伏呢?故而今天他派在外面守着的都是他卓家堡一等一的嘿死士,他们的实力是卓继南所骄傲的,却如今大跌眼镜的让战鼓带着人轻轻松松的就给制服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
又听见战鼓一声喝令,门口涌进来几个抬着箱子的下属,打开箱子,里面白花花红彤彤的物品个占了一半,证据确凿,卓继南这次是休想再要找借口开脱。
战鼓瞥了一眼箱子里的物件又冷冷的看向卓继南,冷声质问“卓继南,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你一手举办的商会,这是你的仓库,你可别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别人栽赃陷害于你的。”
卓继南面色铁青,任他再气愤再不甘,他也因该看清了此时的形式,很显然,对方有备而来,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置他于死地。他卓继南风里雨里横行惯了,想当初他连蓓仲天那样级别的都敢杀,还怕现如今这些区区的毛头小子吗?只是,卓继南不怕归不怕,可终归是看清了现如今自己势单力薄的境地。
没了黑死士的保护,他现在是万没有实力与尤雨萌方起冲突,必须以退为进,先保住自身要紧。来日方长,还怕日后没机会端了这小子的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