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兄弟,不让我进是吧?那好,是你们逼我的,今儿不让我进,我就一头给撞死在门前。看到底是你担责任还是丘主任担责任。”
苟伟往后退了几步,猛的跃起用肩膀去撞门,他是不会舍得用头撞,一是自己不傻,再是自己也没这勇气。“我还年轻,还不想死,只好委屈一下肩膀了,作势往地上一躺弄个住院就行。”
门卫看这二愣子真的向前奔跑撞门,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这真要出事了,这锅还不得我来背啊?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间还有个不得了,可叫俺怎么活啊?
眼看着撞上了,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又惊得差点出了心脏病,眼睛更是直得差点变成斗鸡眼。
大门轰然而倒,苟伟摔在大门上,半天爬不起来,也不想爬起来。这门真不结实啊,这是个什么情况,只能趴在门上装死狗!
“完了,完了,这门可得花不老少钱呢?”
门卫经过那么几十秒后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听这语气,这钱就是个无底洞。听到钱,苟伟真的晕过去了。
许久许久,苟伟悠悠醒来的时候,大门前已围满了人。有治安股长,有人事股长,还有厂长等等头头脑脑。还想装死猪,却被治安股长用脚尖无情地勾了一下,勾得很重,立马清醒。
“别装了,装死这事就能过得去?”
苟伟只得顺势爬起来,垂手低头不语,看来这回是不住医院住派出所了,倒真的解决了睡觉问题。
“门啊,就是脸面,这不仅是当众被打脸,更是一个很严重的治安事件,这是我们厂建厂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事件。咱们职工家属这么闹都不敢把门弄坏,这小子什么人啊,居然把咱厂的大门给掀了,这是什么性质的一个事件啊?啊,这是一个什么性质的事件丘主任你说!”
定了老半天的性,黄副厂长就知道这事很严重也很伤摩托厂的自尊,但怎么也没有定出明确的性质,只好把这定性的问题交给脑瓜子比较灵的丘主任。
“黄副厂长,您说得对,这是一个严重的破坏事件。破坏财产、破坏生产秩序、破坏厂区安全秩序!”
丘主任脑瓜子就是灵,眼珠子一转就做了明确的定性,点头哈腰边应和边用低沉外加十分痛惜的语调汇报。
“嗯,就是这个性质。我看治安股长应该立即打电话报案,让派出所来抓人!咱们厂决不能姑息这种行为,哪怕他是我们厂的职工,厂长您说呢!”
这就是做决定了,黄副厂长说得斩钉截铁一点都没有厂长说话的余地。性质可以乱定也没人打岔,可实施就得听最高领导人厂长钟老头的命令了。治安股长刚用脚勾苟伟的勃勃英气瞬时不见,应也不好不应也不好踌躇的看着老厂长盼着快点发指示别让自己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