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被房门弹开,像一只被丢弃的娃娃,无力的落在地上。许如星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偏头看向窗外,院子里枝繁叶茂的大树枝杈在这个季节已经开始枯黄,阳光透过枝杈打在窗户上形成斑驳的痕迹,院子围墙上的野猫在慵懒的散步晒太阳,整个世界都弥漫着自由和欢愉,她却觉得孤独正像乌云一般,从四面八方黑压压的,朝她的方向袭来。她一把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安心,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床头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在不停的亮了又暗,暗了再亮。持续了半个小时之后,终于耗尽了最后一点电量,也陷入了暂时的黑暗。
直到许如星再次回到学校,看到校园里洋溢着青春气息和乡土气息的同学们,她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但当她拄着手臂托着腮挑眉听着讲台上那个背着手溜达来溜达去的老大爷讲西方经济学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亏大了经过和许恪艰苦卓绝的据理力争,即使她不能如愿以偿的见到顾夜流,她想得到的也不是这样一个结果。
“你这一个月过的很滋润啊,”萧来把书支在桌面上挡着自己,把头枕在左臂上,右手轻轻碰了碰许如星支在桌上的手臂轻声说道:“连人都圆润不少。”
许如星被萧来碰的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嘭”的一下摔到了桌子上,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萧来一眼,说:“你才胖了,你全家都胖啦!”
“如果不是联系顾夜流问了你的情况,我差点去报案。”
“你见到他了?”
“没见到,”萧来翻了个白眼,略带讽刺的说道:“堂堂公司老板日理万机,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我个电话我都要三拜九叩叩谢往来神明。”
“你都没见到他,怎么知道我不是被他给卖了?”许如星笑道。
“大姐,他留了工作号码,”萧来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你躺傻了吧你,智商都回归大自然了啊?”
“哦也对,”许如星扁了扁嘴,不想再被她挤兑,迅速的转换了话题,“最近班里发生什么大事了么?”她被讲台上那个随时都能把自己绕进去的老师讲的头疼,也把书支起来挡住自己,把头枕在手臂上和萧来聊天。
“能有什么大事?看你这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许如星被看穿心事,挑挑眉,“我有么?”
萧来点点头,随后抬了抬下巴示意白纯的方向,小声说道:“前几天班委选举,她当上班长了,顾夜流很忙,除了回来找导师几乎不管班里的事,全权交给她了。”
“怪不得她跟变了个人似的。”许如星恍然大悟。
“顾夜流虽然不来,但要求很高,她手里有个考勤本,打小报告专用,想讨好她的人无所不用其极,寝室最近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和礼盒。”萧来看着白纯的方向,不屑的说道。
“至于么?”许如星向来坦荡,和萧来一样,对这种事情同仇敌忾,“再说了,花钱来学校上课,不上课,他们想干嘛呀?”
“五十步笑百步哦”萧来笑她,“恨不得天天逃课的人,转性啦?”
“我在你们心里的形象就这样?混世魔王?”
萧来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难不成还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