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衙役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埋怨道:“真是的,什么都没吃让我们出来巡视,这有什么好巡视的。”
另一名衙役安慰道:“你知足吧!你看看那些平民百姓,一天要饿死多少,算现在赵军退走了,可百姓也只能去挖草根吃,听说有人连泥都吃,最好活活咽死。我们虽然也不能吃饱,可再怎么说我们一天还有个馒头吃,王已经派人让其它城池押运粮草过来了,听说已经在路,过两天到,忍忍吧!再过两天,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怕你没有那么多钱。”
“那倒也是。”想起平民百姓的悲惨模样,衙役心才有那么一点平衡,暗暗庆幸自己是衙役,还有口饭吃。
“你你看你看那里。”先前那名安慰同伴的衙役两眼瞪大,颤抖的手指着前面颤抖道。
而那名埋怨的衙役看去,顿时吓的差点栽倒在地,只见前方的道路,一地都是鲜血,染红了半条街道,十几个身穿盔甲的护卫横七竖的倒在地,死像惨烈,有些脑袋都劈成两半了。
在血泊心还有一台红色的轿子,安安静静的立在哪里。
“出出大事了,有有人杀人了,而且而且杀的还是大人物。”一名衙役结结巴巴道。
虽然他们不知道哪家的大人物用一顶鲜红色的轿子当出门工具,但绝对是大人物无疑,从那一地的护卫可以看的出来。
两名衙役强忍着惧意,拔出佩剑,一步一步靠近,绕开地的尸体,靠近红轿子。
两名衙役相互看了一眼,其一名点了点头,举起手的佩剑做出随时劈下的姿势,而另一名则是颤抖着手去掀开轿子的布帘。
刚入手,衙役只感觉红布帘黏糊糊的,不过现在衙役可没有时间关心这些,布帘被轻轻的掀开。
两名衙役的喉咙不断滚动,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们脸冒出来,生怕轿子突然冲出一个人来。
虽然他们已经做好,只要有人冲出来劈的准备,可他们心却没有一点安全感。但凡看满地的尸体,没有几个人能淡定的,要知道地那些人可不是像他们一般普通的衙役,而是真正练过家子的精锐护卫啊!居然被人全杀了。
当布帘完全打开之后,两名衙役往里一看,转头立马转头狂吐,本来外面的残酷已经让他们觉得更残忍了,可是跟轿内哪位相,外面的显得和谐多了,连哪只剩下半边脑袋的侍卫尸体都变的眉清目秀的。
而那名掀开轿子布帘的看着自己染红的手更是狂吐不止,那轿子那里是什么红轿子,那完全是被鲜血染红的,而轿子里哪位更是惨不忍睹,根本没个人型,不只整张脸被看的面目全非,手脚都剁了好多块,肠子流了一地,和千刀万剐也相差不多了。
两人快步跑出血滩,跑到墙边,扶着墙狂吐不止。
“你呕你在这守呕着,我我去呕去报告大人。”一名衙役边呕边往外跑。
“你呕,要快点啊!我呕”剩下那名很想拍自己一个耳光,为什么自己不聪明点,先行一步离开这里,现在好了,只能自己苦逼的呆在这里了。
衙役居然无脑的再看一眼后面的场景,立刻又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开始对街道的惨状还能忍住,可是见到轿子哪位之后,再见路道的断臂残骸,也是忍不住,可能他以后连见到普通的肉都会吐吧!其实也不能说是一位了,应该说是一堆碎肉更贴切一点。
那名衙役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不过在他回来的时候,他还带了一大队身穿盔甲的士兵,和威武将领,还有其他如他一般装扮的衙役,以及身穿官服的大人。
一群人来到案发现场,一个个脸色都有些难看,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行凶,这里可是燕国国都,蓟城,而且杀的貌似还是不小的人物,现在只能看看是谁遇害了,希望遇害的不要是身份太高的人物,要不然,这蓟城又要大乱了。
“大人呕”看守场地的衙役,看见自己的大人过来了,立刻大喜迎去,刚想报告一下情况,但才说了两个字干呕了起来。
本来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胃酸,胆汁,但却一直呕个不停,至于去报信哪位,本来已经忍住了,一回来又开始呕了。
那些来的新衙役一个个邹了邹眉头,对于胃那有些翻滚的胃酸,他们也可以忍住,并没有表露出多大的不堪,毕竟他们身为衙役,连那些食人者杀害的人都见过,对于这些尸体还是可以忍住的。
而那些士兵,一点表情都没有,更是眉头邹都没邹,这种情况,他们在战场见过了,见怪不怪。
哪位官大人见到自己两个属下的不堪样,可能是觉得在那些武人面前丢脸了,一脚踢开前面的衙役骂道:“没用的东西,这样让你们变成这模样,还做什么衙役,你看本官我,我怕了吗?我呕了吗?走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