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此意。”
“不会是虚张声势?”
“看他表情,听他语气,不像。”
冯向杰此时背对着李元,笔直的站着,是夜月明星稀,十分的安静,冯向杰说话间也是气定神闲。
“沈良那首诗,我也听说了,此时想想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无非辞藻华丽一些,但其意无非渲染酒宴的热闹,能有什么玄机,我看是鼓弄玄虚罢了。”越是接近胜利,冯向杰越是感觉胜算在握了。
“但他的语气很沉着,不像......”
“如果李兄你不放心,我们大可以逐句推敲一下这诗。”
“这诗......”
“前两句不必多说,后边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两句和前两句很明显劝人及时行乐罢了。再往后“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后面嘛,也只不过是表达借酒消愁之意,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够翻盘不成。”
冯向杰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但是李元还是有些不踏实。
“唉,只是心中隐隐感觉不安,如冯兄所言,倒是我多虑了。”
“哈哈,李兄多虑了,来咱们一起再饮几杯,关于生意上的事,我还有些需要和你说明的。”
“好,走,那就去再饮几杯。”
“哈哈哈,李兄勿要多虑。”
......
沈良随了糜竺的车,先到了糜家庄园,之后辞别又回到张家,如今天气逐渐寒冷,张迎已经在屋子里生起了火炉,沈良进了屋就脱去外衣,靠近了火炉烘烤着手,火炉内的木柴噼噼啪啪的烧着,沈良脑子闪过干柴烈火这个成语,转而笑了一下,又回归了现实。
“怎么?这两天的酒宴吃的可好?”
“好。”
张迎却坐在桌子上,托着腮看着这位夫君,沈良在陈家宴席的表现,不知小莲从哪里听说了,已经告诉了张迎。
“没想到,我家夫君还真的这么有才呢。”
如果说沈良前几次的表现是偶然的话,这次之后,怕是要坐实了沈良才子的美名了。
“夫人何意?”
“你今天在陈家宴席上的表现我已听说,夫君你......”
“只是恰巧有些感悟。”
“嗯,总之不错,抓紧努力,取得公明,我们就......”
“就什么。”沈良知道张迎的意思,却故意问。
“圆房,哼!”
张迎,努着嘴转身朝床上而去。
汉代女子相对后代大有不同,思想却比后来的唐宋更加开放,因此张迎说出“圆房”只是和沈良怄气,倒不是很娇羞。
沈良摇头一笑,此时想起来诸葛珪给他的那张纸,此时闲来无事,便将那张纸拿了出来。
这可是诸葛孔明三岁时候的诗,不知他能写出什么诗来。
沈良缓缓打开了那张纸,逐渐的被里面的诗吸引了去。
......
诗名《咏鹅》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沈良摇头一笑,突然思绪万千。
“这,倒真像一个三岁小儿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