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歇一步三回头。
那女人为什么不跟过来。
他生气了,她不知道吗。
再回来,那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晏祁歇离开后,直接去了一趟沈府。
那真的是把沈拓海吓到结巴。
“老…老臣…叩叩叩见太子殿下。”
晏祁歇站在府外,负手而立,整个人显得慵懒却又不失风华,“小九的庚贴。”
常人百姓的婚事他做了一夜的功课,三书六礼,换庚贴,下绿纸文书,上官牒告宗庙等等…
这聘礼,他并不想下沈府,可就是不知道下哪里。
“殿下可要进府喝杯茶…”沈拓海埋头拱礼,也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半响,那太子爷纹丝不动,闷声不响。
沈拓海这才匆匆跑进府里,“殿下稍等,老臣这就去拿。”
沈箐柔正在中堂与梅氏谈心。
听完沈拓海说的,沈箐柔整个人瞬间被嫉妒疯狂的侵蚀,“太子爷来府上要庚贴?来…来真的?”
沈拓海上下翻找着,啪啪乱了一地,“能不是真的吗,堂堂太子殿下亲自登门来要,这诚意不多得。”
这话,梅氏与沈箐柔更酸了,那眼睛像被针头刺般发红。
当初她嫁于誉王,那都是随便请个媒婆办的。
太子爷真的是为美色魔症了!
沈箐柔理智全无,一点也不想顾忌了,“她凭什么?就那张脸吗……殷大小姐怎么没弄死她啊!”
沈拓海瞪过去,“那是你妹妹,老盼着她死干嘛,为父的官途有望了,那大腿可是太子爷。”
梅氏突然道,“老爷别找了,庚贴妾身烧掉了…”
那庚贴,梅氏得知太子与那庶女的私情后便偷偷烧了。
就为了以防万一。
吴氏的女儿凭什么能嫁进太子府,她就是个祸害灾星,尚书府已经不是尚书府了。
沈拓海此刻恨不得撕烂梅氏,“补办啊!族谱除了,庚贴烧了,对了,九儿的生辰具体哪一日?”
整个沈府都无人记得哪一日。
这可怎么办?
伪造?
那可是太子殿下!
“那怎么办,太子殿下会拉我们去喂狼的!”
沈箐柔想了想,眸底闪过一抹精光,“父亲,就说是庶妹为了不嫁于太子殿下,亲自烧了庚贴。”
这话,一来挑拨,二来脱罪,三来,没了庚贴上皇家宗庙,做什么太子妃。
“对…”梅氏附和道,“我们把罪责扔到沈令九头上,太子爷绝对不会怪罪她的…”
沈拓海小跑出去,跪在地上,将沈箐柔教的原话,娓娓道来,太子爷爱他的庶女,这罪落到庶女头上,太子爷才不会怪罪沈家。
晏祁歇冷眸睇向跪地求饶所谓‘岳丈’,唇角划出一抹冰封到底的阴冷,薄唇微抿,明明轻淡慵懒的声线却透出令人心惊的薄凉,“砸。”
沈拓海这一番话,晏祁歇怎么可能会信。
他心爱的女人那是连沈府都不屑踏进。
就在晏祁歇转身离开之际,影一将沈府的门拆得稀巴烂。
沈箐柔理了理精致的妆发欲要追上晏祁歇的步伐,“太子殿下…”
晏祁歇头也不回,浑身上下都竖着一道瘆人的寒意,沙哑的嗓音满是厌恶,“想死吗。”
沈箐柔僵在原地,那双眼睛情不自禁地朦胧片片。
果然,除了她的庶妹,谁都靠近不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