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歇压低沙哑的嗓音,只有殷令九听得到,“他还值得吗。”
身后尴尬的女子一句话不回。
值得什么,她又不喜欢誉王。
他又低低的说了句,迷离得有些挠耳,“不要喜欢他,不值得。”
殷令九怔了一瞬,抬眸看着挡在身前挺拔的背影,以及鼻尖传来淡淡的龙涎香,有些令人沉溺。
“太子最好找个好借口,不要把我与你绑在一起。”
她的声音也很低,只有他听得见。
晏祁歇抿了一下薄唇,一抹极淡的自嘲闪过,素来矜贵的脸上只剩下阴沉,带着浓重骇人的阴霾,“跪着,一个,都不能走。”
他的语气实在过于平静却能瞬间扎人耳膜,令人心慌神颤。
“臣等遵旨,还望殿下恕罪。”百官战战栗栗。
晏祁歇拽紧想要逃跑的女子,拉到前面来,他明明低沉慵懒的声线,偏偏透出令人心惊的薄凉,“沈二小姐可是孤的御用兽医,听说你们欺负她。”
兽医…
啊,这?
百官算松了口气,兽医而已,不是太子爷的女人就好。
“没,殿下误会误会。”
晏祁歇半掀狭长的眸子,就这么看着百官,一语不发。
百官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沈兽医,我等方才得罪了,实在抱歉。”
晏祁歇依旧不语。
显然,这样的道歉,他极其不满。
百官理好发颤的身子,又道,“沈兽医,我等实在抱歉。”
“还请沈兽医大人不计小人过。”
“聚众闹事,意图谋反,全记大过,就在宫门跪着。”晏祁歇这才松开殷令九的手臂,两人一前一后离去。
百官瞬间抬头仰望那道离去的身影。
卧槽。
意图谋反,这罪名。
这谁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