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7日,雨:这几天对面寝室几个兄弟一个个顶着黑眼圈儿,问他们怎么回事,居然告诉老子这几天晚上集体做噩梦。噩个屁,我看是他们谁晚上带女朋友来寝室了吧?看老子明儿个叫人给你安个无线微型摄像头,好好记录下你们的噩梦,嘿嘿。
5月8日,雨:今儿个为了装摄像头,破费我几百块请他们吃饭,还好几个小弟办事麻利,调走他们之后不久就安好了。哼,今天本大爷就守上一夜,看我抓到把柄,回来的就不只是这几百了,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啊,哈哈。
下述内容字迹潦草,且未标日期及天气
我看到了什么!!!他没死?!怎么可能!可是,我在摄像头中看到的,不是他又是谁!而且他居然还对着摄像头笑!那种毛骨悚然的笑容,太可怕了……一定是幻觉,幻觉。不管了,吃两片安眠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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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贾死了!死在了厕所!黄毛和老张告诉我他被厕所里的拖把穿透心脏钉在了墙上,可是拖把怎么会钉在墙上?而且中间还贯穿着一个人!还有,黄毛和老张居然直到早上才发现,难道他死时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我突然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老贾起夜就再也没出来,然后他就出现在了我的摄像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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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也死了,就死在了床上,法医居然鉴定为摔死!他可是睡得下铺啊!何况老张就睡在上面……老张求爷爷告奶奶地让警察带走他,说是再也不想在这儿过夜了。我猜,这和他有关系,可是我实在没有勇气再去看摄像头的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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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死了,我也已经麻木了。如果他回来是为了复仇,我知道,不只是他们,就连我,乃至这所学校,都将在劫难逃。
……
晚上失眠,想去花园走走,却发现校长和好多人正在埋着什么东西,不过我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可能是校长又处理了几个像校花那样不听话的货色吧。不过说来也怪,这几日校长好像没有到处拈花惹草,听说他最近反而喜欢呆在那个不对学生开放的办公楼里,恐怕是又有人要一进不返了,那个有人进没人出的地方……想想就头皮发麻。
……
原来校长是魔鬼,而我们只是粮食。
凝视着最后一行看似奇怪的凌乱字迹,江流墨皱了皱眉:“校长……办公楼?恐怕马尾辫……”念及此处,他迅速将日记揣进怀里,随即破窗而出,飞身稳稳落于地面,沿着小径奔向办公楼。闯入一楼大厅,江流墨扫了眼四周,立即奔向电梯间,只见电梯间已经被人轰成渣滓,“难道校长出手了,要拦住我吗……”江流墨不及多想,毅然跑向楼梯口,向上奔去,逐层寻找着凌若惜。幸好这诡异的办公楼每一层的房间都不多,到达第三层时,江流墨搜到了校长室,随即猛力一踹门,只见门板整块塌了下来。
校长室总算没有其他房间那么寒酸,只是装饰物有些奇怪且不提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刑具,只见白骨制成的桌案上赫然摆着一个人皮灯笼,一个由毛发编成的断臂巫毒娃娃,一个用不明液体泡着几颗人眼的一次性珍珠奶茶杯子,以及镶嵌着十几枚牙齿的餐盘。
桌子的另一面,是一个坐在办公椅上,背对着江流墨的人。
“欢迎光临亡灵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