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可以先排除谢家,自己和谢瑶盛暂时还并无利益冲突,她不至于为了争一时之气来动手。
至于剩下的人,按樱桃的话来说:个个都有嫌疑!
当然嫌疑最大的就是经常和她为难的王氏,不过丁含璋在心中轻蔑的笑了一声,她这个脑子怕是玩不动阴谋,阳谋还有可能。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风寒拖得严重了,少不得是自己吃苦,含璋并不想让某些人的计谋得逞。
她捏着手中的暖婆子,陷入沉思:
早上遇见的奇怪的宫人,那雪地上一处的坚冰还有在自己姗姗来迟之后,贤妃在安排座位时,故意将自己安排在风口处的举动。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心中生疑若是无意,那她可真要怀疑有些人的耐心了,那人在暗,她在明,此刻的她完全处于被动。
等身体养好了,她都得好好静下心来,将这一连串事件给好好想想。
贤妃脱不了干系,那么她身边的胡昭容故意也少了不她的手笔。为何那般凑巧,水正好洒在了自己身上。
还有她撞上那宫人的地方,正巧离胡昭容所住的地方很近,要是她多心了,那倒也好,要是真如她所料,那就是早有预谋,不管是谁走过,总会撞上。
不是自己,那就是冬婕妤,只有我们二人会正好从那边过去。
丁含璋想起了这事,询问道:“你们可曾打听晚上陛下宣了谁侍寝?”
“奴婢让小太监去悄悄的打听过了,说是宣了那边的杜充仪。”石榴看了看窗外没有人影,这才轻轻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
樱桃左思右想,觉得想来有些奇怪:“怎么偏生是杜充仪,看着挺普通的一个人,莫非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据说那边的淑昭仪,也就是顺昭仪都快气炸了,大发脾气,当时就发作了,摔了好几个花瓶呢。”樱桃压低了声音,在两人耳边说道,神情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丁含璋扑哧一声笑了,斜着眼睨着她问道:“按照你这个意思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奴婢哪有这样说,不过是觉得解气罢了,谁让她总是和姑娘过不去。”樱桃提起王氏就忍不住撇嘴,这样子的人早晚要玩完。
丁含璋眯着眼,抛出了一个问题:“她不过是上赶着给人当耙子,我们小心些便是,你也不必如此愤愤不平,有功夫和她置气,我们不如想想今天早上洒了我一身水的婢子是谁的人。”
两个婢子陷入了沉思。
“确实来的巧,冰天雪地里洒了一身水,姑娘身子弱,来回折腾换衣服,这不得着凉吗,再想想晚间侍寝事情,这样一来就全部连上了。”
石榴在心里分析着一桩桩的事,突然发现一群人早就落入了别人设置的陷阱之中,茫然不知。
“无利不起早,谁能得利,谁便是幕后黑手。”樱桃脑子转得快,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丁含璋陷入了另一个思维怪圈里面。
“就目前看来,最终去侍寝的人是杜充仪,那么莫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