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场合,竟然笑的这般失态,真是没点主子气度。”樱桃小声在含璋身后嘀咕道,言语间尽是不屑。
冬婕妤皱皱眉,小声附和道:“确实是不太妥当。”
丁含璋眨眨眼,不知道是不是被烛光晃了眼,还是被风眯了眼,她一时间没有张嘴说话。
只听见樱桃继续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这主人呢。”
她沉下脸色,冷着脸恐喝斥道:“休得胡言。”
她敛了神色,瞪着眼睛望着自家的樱桃,樱桃被她瞪着心虚,她看了看瞅了瞅四周,眼神飘忽,神神秘秘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姑娘,我错了。”
“这可不比家中,还是要低调一些。”丁含璋收了厉色,神色稍稍缓了一些,这才与她细细说来。
一行人别开了眼,也不看裴修媛了。
冬婕妤轻轻说了一声:“许是人家就是高调的性子。”不痛不痒轻轻道来,倒引得丁含璋多看了她几眼。
“姐姐为何看我?”冬婕妤不解的看着丁含璋。
丁含璋扯扯嘴角:“只是觉得今日的妹妹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变得嘴巴更甜了,这几日不见,到底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冬婕妤靠着栏杆,她闻言有几分刻意地笑了笑,弯弯的丹凤眼十分妩媚。
“姐姐说笑了,妹妹不过是随意说了几句,论容貌心性,还是比不过各位姐姐们的,你说是吧,丁姐姐。”
丁含璋没有说话,她笑了笑,一双桃花眼多情又迷离,随即抓住一旁樱桃的手,拉着她走到一边。
丁含璋拍了拍她的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掌心温暖,然后轻声出言安慰道:“樱桃,你要记得,这祸从口中,你今后出言还得多加注意。”
樱桃望着丁含璋,她有些不解,只见丁含璋的目光飘向远处,她这才顺着丁含璋的眼神看过去。
正好瞧见了一旁的主仆二人窥伺的目光,这才了悟,原来是隔墙有耳。
樱桃感受着主子凉丝丝的的手指,随即点点头。
“主子您放心,奴婢省的了。”
丁含璋的纤纤玉指拍了拍她的手,樱桃此刻方才低头,老老实实道“嗯,主子奴婢知道了,下次绝不多言。”
夜上,月已挂枝头,寒光伴着月色如晕,渲染出迷离的夜色。
宴席的两边,都依次摆放着盆景,都是经过宫中花匠经过精心打理,各色姿态的菊花,更有不乏精品的墨菊,绿菊和紫菊等等。
除了两宫太后和帝王,宫中妃嫔陆陆续续皆已到场。
众人都已经到场以后,这场宴会的主角—王贤妃却姗姗来迟,
丁含璋定睛一看,这王贤妃果然不负一贤字,她容长脸蛋,弯弯柳叶眉,高鼻且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嘴唇有些许薄。
梳着元宝髻,以发间玉饰点缀,恰到好处,一颗硕大的海珠嵌在额间倒是夺目,除此之外无甚特别之处,只是整个人显得温柔又端庄。
宫中除却两宫太后之外最尊贵的女人,便是瑜贵妃了,众人见识过王贤妃贤良淑德之后,她的出场便成为了这场盛宴的焦点。
与王贤妃的低调不同,她乘着步撵而来,万众瞩目,十足的女主人架势,凤架随行。
伺候的宫人甚多,女史便有两位,还有一位着深茄紫下裙的三品女官,容貌出众,只是有些老成。
丁含璋与冬婕妤站在湖边,高台之下或站或立的的一群人也收了调笑的心。
她遥遥的瞧见一众宫人抬着步撵往这边走来,是谁,是王贤妃抑或是那位瑜贵妃?